“距此十公里的畢水沼澤。”
天酒望著地圖,心神微動,輕聲問道:“師父,我們是要去獵殺天蚣巨蟒嗎?”
一聲師父,喊得邊月腳底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好在飛景與吃貓大鼠在盯著地圖,沒注意到邊月的出丑,否則少不得在心中笑話。
倒是天酒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趕忙低下頭,不敢直視邊月的背影。
邊月回道:“沒錯,畢水沼澤盤踞著十數條天蚣巨蟒,大多是人級兇獸,不過其中一條或許觸及了玄級門檻,所以我們要小心行事。”
吃貓大鼠胸有成竹道:“我有穿甲爆破彈,只要天蚣巨蟒敢露頭,我就有十足把握將其擊殺。”
邊月微微一笑,“哦,那這次我就將任務交給你們,看看你們能取得怎樣的成績?”
飛景自然是不怕的,當即答應下來,注射了夸父藥劑的他們,論實力已經可以與玄級兇獸硬碰硬,對付幾條小爬蟲,豈不是信手拈來?
半小時后,傾盆大雨如約而至,如水幕,如瀑布,如天上江湖傾瀉而下,放眼望去,他們仿佛置身大潮中,伸手不見五指。
四人找了個可以擋雨的廢墟,帶著熱氣的雨水,使得周圍的悶熱愈發沉悶,在這樣的環境下,飛景難免心生煩躁,她隨手撿起身邊一塊碎石,而后扔向雨水中。
吃貓大鼠瞥了她一眼,提醒道:“這樣很容易暴露身份。”
飛景沒理他,又扔了一塊,而且這塊更大,扔的更遠,她像是在刻意與吃貓大鼠作對。
天酒嘴角彎起,由于面部的護甲是透明的,所以很容易看見她那兩個小巧酒窩。
飛景與吃貓大鼠在學院里就是一對冤家,誰也不服誰,見面就是互相挖苦,不讓對方低頭誓不罷休。
現在身處地表,環境陌生,天酒多多少少有些緊張,如今聽見兩人爭吵,反而感到幾分溫馨,緩解了她的心情。
只是她望著遠處的雨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渺小無力之感,地表如此之大,兇獸如此之多,單靠不過萬余的狩獵者,真能取得勝利嗎?
啪的一聲,一塊石頭砸在吃貓大鼠身上,男子怒氣沖沖的轉過頭去,正對上飛景“你能耐我何”的神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吃貓大鼠拔出一柄匕首,朝飛景扔了過去。
雖然雙方心知肚明,有護甲在身,這柄匕首造不成什么傷害,但飛景滿心所想,就是這家伙竟敢和自己動刀子了!他怎么敢和自己動刀子!
飛景大叫一聲,如同點著了的火藥,飛身撲到吃貓大鼠身上,拎住他的雙臂,將他狠狠扔了出去。
其實在扔出匕首的那一刻,吃貓大鼠心中是后悔與吃驚的,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意氣用事,只是在飛景與他動手后,吃貓大鼠再無愧疚之感,只想著和飛景分個勝負。
兩人都忘了這件事的初衷,只顧得扭打在一起,剎那間塵土飛揚。
天酒瞠目結舌,她急忙轉頭看向邊月,試圖讓他幫忙勸解一下,卻見到邊月正望著兩人,眼神中滿是嘲笑。
感受到她的目光,邊月也不急著拉架,而是看向天酒,笑問道:“感受到了嗎?”
身材嬌小的天酒身形微怔,邊月這個看似莫名其妙的問題卻讓她醍醐灌頂,雙眸頓時清明。
天酒如夢初醒,心中一陣后怕,她怯怯問道:“支離獸?”
邊月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