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朱厚照派了錦衣衛、東廠的人隨船行動并非是為了監視楚毅,他也不會去監視楚毅,只是派了這些人,希望楚毅能夠用的順手一些罷了。
現在朱厚照看著手中的這一封從錦衣衛千戶程義手中發出的信函,朱厚照心中莫名的生出幾分不安之感。
“難道是大伴出了什么問題嗎……不,不會的,大伴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朱厚照口中輕聲呢喃,而這會兒坐在朱厚照對面的楊一清、王陽明等幾位閣老也察覺到了王政遞給朱厚照的那一封信函。
聽到朱厚照情不自禁的嘀咕聲,王陽明幾人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這信函竟然是來自于下西洋的船隊。
算一算的話,如果說一路之上順利無比的話,這么長時間過去了,船隊恐怕早已經駛出了數千里之遙。
就如天子所說的那樣,船隊的消息已經斷了差不多有半年之久了,大家嘴上不說,可是心中要說沒有一點的擔心的話,那才是怪事呢。
這會兒突然冒出一封來自于船隊的信函,尤其這一封信函還是錦衣衛的人所發來的,大家齊齊的盯著天子手中的信函。
楊一清深吸一口氣道:“陛下!”
被楊一清給喚醒過來,朱厚照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態,沖著幾名自己信重的大臣點了點頭,然后將那一封信函放在面前的桌案之上道:“這是朕派去輔助大伴的錦衣衛千戶程義所發來的消息,只看這上面的日期,足足花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方才送到京師,這期間稍有差池,可能這一封信函便到不了朕面前。”
但凡是熟悉天子的人都會注意到,朱厚照雖然說在給一眾人解釋那信函的來歷,可是只看其袍服之下,衣袖之中,雙手微微緊握松開,緊握松開如此反復便可以看出,朱厚照其實并沒有他所表現的那么平靜。
王陽明捋著胡須,看了那桌案之上的信函一眼,目光落在朱厚照那略顯緊張的面容之上,心中一聲輕嘆,這才開口道:“陛下,既然是關于船隊的消息,陛下還請開啟。”
朱厚照看著那一封信函,心中隱隱的帶著幾分不安,緩緩伸手向著那信函探了過去,當碰觸到信函的一剎那,朱厚照的手微微一頓。
不過朱厚照好歹也是一代帝王,也就是在遇上了楚毅的事情的時候才會有這般的異樣。
深吸一口氣,朱厚照緩緩的將信函打開,目光自然是落在了那一行行的字跡上面。
朱厚照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陡然之間,朱厚照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臉上滿是震怒之色的吼道:“廢物,全都是廢物,這么多人竟然都找不到一個人!”
程義在信函當中老老實實的將楚毅失蹤的經過,然后他們花費了一段時間,幾乎是掘地三尺的尋找,愣是找不到楚毅的蹤跡在信函當中一一道來。
朱厚照最擔心的便是楚毅出什么意外,雖然說在那信函當中只說楚毅失蹤了,并沒有說楚毅出了什么意外。
可是即便是失蹤,這對于朱厚照來說都無法接受。
那么多人,為什么誰都沒有失蹤,偏偏就失蹤了楚毅,要說楚毅遇到了什么兇險的話,朱厚照首先就不信。
楚毅是什么修為,如果說以往的話朱厚照不清楚,但是跟隨邵元節、張彥頨這么兩位道家先天強者修行,朱厚照可不止一次聽邵元節還有張彥頨推崇楚毅之修為。
無論是邵元節還是張彥頨皆是對楚毅的修為推崇有加,直言楚毅一身修為若然自稱第二的話,那么絕對沒有誰敢說自己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