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這邊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半天的時間,就查到了暗殺關押二人的兇手。不過,卻是一具尸首,而找到他的地點,就在離軍營不遠的樹林里,而死因,關覆海直接判定為自殺。
郎天行卻感覺十分的意外,畢竟殺手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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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經安全的逃出了軍營,為何又要在林中自殺,這豈不是多此一舉。而又是半天的時間,確認殺手并非軍營中的將士。而他,又是如何混進防守嚴密、固若金湯的軍營中的。
還沒等郎天行開始著手調查,京城中的命令卻到了。旨意上說,命宇王、刑部尚書回京,營內事物由現任最高將官打理。
郎天行對此倒是并不意外,畢竟皇帝壽辰在即,加之案件的經過一定已經如實匯報了,只是皇帝定然不知道剛抓住的兇手,就被暗殺了。
聶齊宇的意思是讓郎天行繼續留下調查,而郎天行也知道,留下來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了,投毒執行人已經身死,此處除了繼續調查失蹤的近兩萬軍士意外,并沒有任何意義。況且他始終認為,這后面,必定有什么大人物,而這個人,也許就在京城之中。
留下商砼繼續配合調查失蹤的軍士,又囑咐了很多事由。郎天行便帶著吳念,跟隨宇王、刑部尚書的車隊,返回京城。
車輦之中,郎天行一直不動聲色,哪怕中途休息,也是一言不發。聶齊宇并沒有打擾他,畢竟回了京城,就會有更多的事需要辦。而他的第一要務,就是為郎天行定一個身份。
時間飛逝,當車隊終于到達京城,也正是帝王壽宴的前一日。宇王直接進宮,而郎天行、吳念二人,就分道回了將軍府。
隨著大壽的降臨,城市中更添一份喜氣,唯有將軍府,已是穿白卦靈,氣氛格外的壓抑。
將軍府的門前,如今格外的空曠,負責守衛的府兵,臉上掛滿了沉重。見到郎天行的身影,也只能深深的低頭鞠躬。
郎天行的步伐很是沉重,回到家,回到這個滿是記憶的地方,而故人卻已逝去,怎能不勾起前塵。當初那個身材魁梧壯碩的影子,不斷的浮現在院中的每一個角落。
那是一個手持木棍,不斷訓斥這一個孩童練劍的身影;那里,又是一個座于石凳上,翻看兵書的樣貌;那里,有著一個被陣前消息氣的怒拔長劍的偉岸;那里,還有一個喜慶新春,為下人分發賞銀的和藹。一幕一幕,就像剛剛發生在眼前,那個笑聲、那個怒喝,又不時的在耳中回蕩。
一陣涼風吹過,那些影子,那些聲音,又像從來不曾存在般,隨風而去。眼前變得清晰,滿園的生機如今已經布滿白綾,每個人的臉上,也都布滿了哀傷。
一步一步的走到中院,此處寬闊的院落,如今卻多了一處靈堂,那沉悶的黑棺,又是如此的醒目。周氏的臉上并沒有過多的悲戚之色,而郎諾諾一邊抽泣,一邊向火盆中撒著紙錢。郎天行明白,對于母親來說,這便是父親最好的歸宿。
來到近前,郎天行當即而跪,對著父親的棺槨,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吳念緊隨其后,但同樣的,誰也沒有出聲。跪起身子,久久的看著面前的亡人。
許久之后,下人們上前攙扶,遞上孝袍孝帽,在郎天行的示意下,吳念同樣以子女的身份穿戴上孝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