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行當先行禮,但是禮卻省了半分,畢竟這里不是鸞國,身為鸞國之人,無需向他國任何人行全禮。
金國皇帝顯然有些病態,但是當他看到眾人之中,打扮的最為絢麗的假皇子,還是忍不住激動的起身道:“快,快請驗生石。”
郎天行并沒有在意皇帝不曾理會眾人的態度,反而側身,讓假皇子先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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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則是暗暗的觀察著這位金國的皇帝。
皇帝的年紀,本應該比鸞國皇帝小上很多,但是看他如今的樣子,卻好像已然是到了行將朽木的年歲,雖然一身刺虎黃袍加身,威武異常,但是低垂的眼眸,卻是直接證明了自身的孱弱。只是這么一起身,就險些癱倒,還是兩名太監眼疾手快,趕忙將其扶穩。
陌生的樣貌,陌生的聲音,在郎天行的眼中,這所謂的親生父親,卻是完全陌生的存在。心中沒有痛楚,反而是憐憫。一國之君,卻落得如今這般,雖仍受萬人敬仰,但卻受人擺布。真不知為何如此多的人,還要爭奪那猶如熔爐般熾熱的皇位。
不多時,一塊渾圓的巨石被抬到了殿上,巨石周身血紅,隱隱的還帶有一絲翠綠之色。黃金打造的底盤,彰顯著它的貴重,但是那股血腥之氣,卻是讓人不禁有些膽寒。
皇帝趕忙說道:“國師,可以開始驗明正身了。”
花白老者躬身行禮,然后緩步來到假皇子身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人來到驗生石前,太監快速遞過一把匕首。老者轉向郎天行,開口道:“陛下并非不相信貴國的誠意,只是這驗生石,乃是我大金國皇室一脈相承的見證,凡是皇族子弟,都需要將自身的精血,獻祭一些到這石上,請使者稍等片刻,驗明正身之后,我等再行國禮。”
郎天行微微點頭,第一眼看到這個石頭,郎天行就斷定其中必有什么蹊蹺,不過凌準并未提起過這驗生石,具體是什么作用,郎天行也是十分的好奇。
老者拿起遞過來的匕首,另一只手直接抬起假皇子的手,只是一瞬,便在假皇子的手心劃出一條血痕,假皇子吃痛,就要收手,但是老者顯然早有準備,不等他抽手,直接將他的手掌,按在了驗生石之上。
這一瞬間,金國皇帝,及在場的所有金國人,都快速將目光聚集在驗生石之上。郎天行察覺到這些人的眼神之中,有的是期待,有的則是陰狠。
也就是五次呼吸的時間,老者突然松手,面色凝重的對金國皇帝道:“陛下,驗生石并未顯應。”
皇帝期盼的眼神,頓時暗淡下來,猶如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太監趕忙將其扶回皇椅坐下,大殿之中變得格外安靜。
一聲長嘆,皇帝還是艱難的說道:“難道天要亡我大金。”
就在此時,絕心卻慢慢的從最后走上前,當郎天行發覺他的舉動之時,只見他一步跨出,已經站在了驗生石之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銀釵,快速劃過手心,一掌便印在了驗生石之上。
金國眾人這才發覺他的動作,宣王一步上前,大聲呵斥道:“國之靈石,怎容你放肆。”說著,便向絕心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