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應該說,是她想象中跟近藤真彥的分手不是這樣。
……
也不是不能理解她這種心態。
因為,帶著想象開始的戀愛,是一種尤其特別的戀愛。它的特別之處就在于,這個戀愛的過程,既是在編織夢想,同時也是在毀壞夢想。
近藤真彥戀愛期間的所作所為,在讓她心力交瘁,眼看想象被毀掉的同時,或許也加劇了她新的想象——對于分手的想象。
忍耐到極限會爆發,她所想象的分手,或許應該是一種極為激烈的方式。
可是,任誰也沒想到,發生了大賞事件。
近藤真彥在這件事上暴露出的人格方面的卑劣,使得中森明菜產生動搖,一步又一步,先是質疑他,而后看透他,最終主動拒絕他。
本來,她把自己放在被動的那一邊,結果,卻是由她自己先邁出了一步。
一個人格卑劣的人,根本無法和他建立圓滿的家庭。卑劣的人格,和她想象的圓滿家庭完全沖突,看透這件事,也就讓她親手把曾經對戀愛的想象,從根本的地方打破擊碎了。
可是,這樣一來,雖然她保持住了頭腦的清楚冷靜,卻也使得最初的想象沒有派上用場,也就產生了這樣的迷茫。
分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中森明菜是真的沒有弄明白。
她缺少戀愛的經驗,又處在這樣一種帶著“想象”的戀愛當中。沒有想過,一段戀愛,原來可以這么平平淡淡的結束,既不用發火,也不用爭吵。
因為這樣,倒讓她一時不能明白,分手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中森明菜一直以來保持沉默,處在一種“事實分手”的狀態里,不是因為她心里還對近藤真彥這個人有什么留戀,是因為她在這種平淡分手當中,感到了迷茫。
看到《FRIDAY》的報道以后,她下意識的反應,更加證明她心里對近藤真彥毫無留戀。正因為不留戀近藤真彥,所以才更加感到迷茫。
中森明菜把這件事說給巖橋慎一聽,說完以后,默默看著他,想聽他說些什么。
……
“那不一樣。”
巖橋慎一接受著她的目光,思考完以后,這才開口。
他看著中森明菜,認認真真告訴她,“分了手的人,不再見面,不再打電話很正常。但是,也有那種分手以后也還是能見面、打電話的人——雖然還保持聯系,但分手卻是認真的。”
“所以,分手這件事,真正的體現,是在另外的地方。”
巖橋慎一想了想,對她說,“我想,所謂的分手,應該是自己從今往后的人生,跟對方再也沒有關系了。”
從今往后的人生,再也沒有關系了。
巖橋慎一心平氣和的說出來這句話,中森明菜聽在耳朵里,一下子想起拒絕了近藤真彥買房的事。
拒絕了買房,不再對和他結婚組建家庭抱有希望,反而對他這個人的人品產生恐懼與厭惡。這不就是讓自己的人生跟他劃清界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