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云貴妃高冷明艷的面容,忍不住笑道,“朕就不能來嗎”
云貴妃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道,“瞧皇上說的,果然,臣妾不受寵,就連關心的話都不入皇上的耳了,臣妾敢質問皇上嗎臣妾不是關心皇上才多了一句嘴。”
“你呀”皇帝拿云貴妃沒有辦法,“朕也是和你開了句玩笑,你就噼里啪啦說了這么一大通。”
“哼”云貴妃端起了茶盞,自己抿了一口,也不管有沒有人給皇上上茶,索性閉嘴不說了。
皇帝只好道,“朕是奉了母后的命來的,皇后有孕,后宮里的事,愛妃你就多擔待。眼下就有一樁急事,你把韓氏招進宮里好好說說,這相夫教子的活干不了,朕就幫宣德侯世子再選一個能干得了的。“
“這事兒臣妾可干不了,陛下也太偏心了些,得罪人的活盡讓臣妾去做了。”
“這怎么是朕安排的呢這是皇太后吩咐下來的。”
“誰知道皇上在皇太后跟前說了什么,皇太后才把這苦差事派給臣妾。”云貴妃越說越是氣憤,“臣妾一向與韓氏不合,皇上難道不知道嗎張家這檔子事,也就只瞞著皇上罷了,說什么韓氏不會相夫教子,她會不知道不過是對皇上當年,讓她兒子娶了崔家的姑娘不滿罷了。”
皇帝還真不知道后院這些事,一聽這話,怒了,“到底怎么回事崔家姑娘哪一點配不上她兒子了”
“瞧皇上說的這話,天底下哪個當母親的不是覺得自己兒子天下無敵,在那些村野愚婦的眼里,人家說不定還覺著皇上不如她那大字不識一個的兒子呢。”
云貴妃又喝了一口茶,冷笑一聲,“崔家姑娘當年德才雙馨,名滿博陵,生得也是花容月貌,得體守禮,進了宣德侯府三年,第一胎被大韓氏立規矩磋磨沒了,好容易得了第二胎,被大韓氏一碗虎狼藥差點把命都丟了。昨日,崔家兄妹和謝家大姑娘一塊兒去張家看望姐姐,大韓氏只差沒有指著人家端憲郡主的鼻子把人罵出來,端憲郡主也是個直脾氣,崔家兄妹也有骨氣,把姐姐給接了出來。”
“聽說今日早朝上,宣德侯府還讓御史參端憲郡主一本,大韓氏怎地還有這個臉啊換成是臣妾,羞都要羞死了,不過,臣妾沒有兒子,也沒有兒媳婦好磋磨。皇上,您說,這大韓氏不是對這門婚事不滿,還是怎么滴,要臣妾說啊,皇上還不如開個恩,下旨讓張家和崔氏和離算了。“
“這怎么可以”皇帝對張家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但也絕不能出爾反爾,畢竟當年的賜婚圣旨也是自己下的。
這一刻,皇帝也覺得,皇太后的話有道理,他這個姑母啊,真是個沒用的。
“那是臣妾又多嘴了,臣妾只要想到臣妾的綾華將來遇到個這樣的婆家,臣妾就想把綾華留在宮里過一輩子了。“云貴妃邊說,邊抹著眼淚。
皇帝沒辦法,只好從云貴妃的宮里出來,去了鳳趾宮,說了皇太后的旨意,“母后雖然體諒你,但貴妃訓斥外命婦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就只要勞煩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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