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什么東西?”子修徑直而來,瞥一眼西門半甲,嗤笑道,“我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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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三年前夏天子少康誅殺西門甲大人,你西門正避難華胥,自稱有西門甲大人一半本事,易名西門半甲,求帝君收留。華胥人才濟濟,裝神弄鬼本事實在不入流,被逐出華胥。避難無果,如喪家之犬,夾尾逃竄。犬別三年,依舊狗眼看人。”
西門半甲臉色陰寒,正要發作時子修拔腿直奔虞伯而來。泰山徒橫在虞伯身前,子修瞥一眼,有些詫異泰山徒魁梧體格,識趣繞開,朝南宮斷喊道:“姑父,救我。”
這下,虞伯更疑惑了,這少年,不是子蘭私生子?咋又與南宮斷扯上關系?
“策兒母親也是華胥人,與子先生是姐弟,子修自然稱呼我姑父,”南宮斷將子修護在身后,先為虞伯解惑,又瞥一眼西門半甲,道,“子修他姑姑,最為護短。”
西門半甲臉色難看,他敢肆意詆毀學宮主人子蘭,敢與南宮斷一爭長短,卻不敢得罪那位,哪怕只是一個女人。
學宮主人顯然在乎名聲,遙遙與子修對峙,冷聲道:“子修,晚食前來蘭山草廬領罰。”
子修臉一垮,抱著南宮斷胳膊,訴苦道:“姑父,冤枉呀。子蘭待我刻薄,你再不來,他非得打死我。我來夏邑半年,天天逼我學禮、樂、書、數四藝,實在乏味,又怕挨打,不敢怠慢。姑父你瞧,東郭小囡邊上那位姑娘,我喜歡得很,她是華胥采詩官,去年被我拐到夏邑。我聽聞隔壁太史草堂藏書兩百冊,常去翻書,好增補談資;又隨太史三兄弟學制作竹簡技藝,好討她歡心。這制作竹簡頗為繁瑣,分為伐、裁、煮、烘,今日我光顧著趴在墻頭看熱鬧,無端起火。”
少年又強調一句:“我本無心燒學宮,奈何學宮因我焚。”
南宮斷往東瞧一眼,兩個丫頭年紀相當,都未及笄,分辨不出東郭小囡和華胥采詩官,敷衍道:“眼光不錯,同你姑姑一樣好看。”
子修朝東邊兩位少女揮手致意,又調侃道:“姑父幾時也會說謊了,那兩位,一位是我學宮同學舒禮,一位是夏妃池鴦的侍女輕羅。去年末時東郭小囡將我堂客拐跑了,為這事我還被子蘭毒打一頓。”
南宮斷啞然一笑,子修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東郭五弦冷哼一聲,顯然不待見子修。子修自討沒趣,嚷道:“東郭大人,還記仇呢?不怪我!我堂客借宿你家,還不能去看了?怪你早早關門,我只能摸黑翻墻,誤打誤撞進了你家小囡臥房。說到底,吃虧的是我,你孫女把我堂客拐跑了,留我一人黯然神傷,還挨了子蘭一頓毒打,狠吶,拿浸水的鞭子,抽得我皮開肉綻屁股開花。”
東郭五弦別開臉,罵一句:“梁上君子。”
“堂客?”虞伯有些疑惑。
南宮斷解惑道:“王上,華胥崇禮,婚嫁之日,行穿堂禮,新人穿堂而過,請祖先認可,便是夫家人了,又因為不共祖先,所以稱為堂客。”
子修搖頭,顯然不認可這種說法。南宮斷皺眉沉思片刻,信誓旦旦:“你姑姑講的,錯不了。”
子修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