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師千夫長拜勒、百夫長術備二人首級被懸掛在狐豹師軍營中,彰顯那位敢得罪虞王為女子出頭的女人威嚴。
狐豹師領袖虞西陲帶著魚書、馬金戈等人為虞鳧送行,南宮策則帶著子修留戀軍營之中,觀摩武卒角斗。
子修鉆進一處最熱鬧的角斗場,其中兩位角斗士,年紀都不算大,體格倒是魁梧。
南宮策在一旁講解道:“臉上有一道疤的是魚龍師千夫長牛古力,另一人也是虎狼師千夫長羊歸。”
魚龍師對虎狼師,有看頭。子修聽說過虞人角斗儀式,倒是初次真正見識,看得熱血澎湃,逐漸融入氛圍,與眾人一同喝彩。
子修詢問道:“南宮策,你們虞人角斗,分為兩種,一種分勝負,一種分生死,對吧?”
南宮策洞悉子修話里意思,說道:“多數分勝負,少數決生死。”
子修不再接話,南宮策笑問道:“子兄覺得誰能贏?”
子修指著牛古力,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牛古力體魄更壯碩,一直壓制羊歸,顯然穩占上風。
南宮策沒妄下定論,只是說道:“我倒是覺得羊歸會贏。”
牛古力穩占上風,卻不能將優勢轉為勝勢,遲遲拿不下羊歸,有些急躁,試圖一舉挫敗羊歸,卻有些后力不足。
羊歸一直被動防守,雖說落了下風,但不見頹勢,察覺到牛古力后勁不足,開始發力,轉守為攻。
此消彼長,攻守轉換,羊歸扭轉局勢,壓制牛古力,甚至攻勢不見減弱,將優勢轉為勝勢,徹底放倒牛古力。
一方倒地,便分勝負。
羊歸被虎狼師部眾簇擁下離場,作為敗者,牛古力則沒那么好待遇,狼狽離場。
南宮策指著羊歸,說道:“虎狼師以泰山兄弟為首,兩人有勇無謀,其余千夫長,大多也是糙漢,唯獨羊歸,勇猛有余,心智不俗,隱隱有成為虎狼師未來領袖的趨勢。”
子修神情懊惱,還在埋怨牛古力不爭氣。南宮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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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們虞人以軍功論賞罰,牛古力早前聲名不顯,只是尋常武卒。早前戎侯派遣戎騎馳援,牛古力與兩位戎騎千夫長力戰,一死一傷,他臉上留下一道疤,破格擢升千夫長,也是個陷陣好漢。”
子修白南宮策一眼,鄙夷道:“南宮策,跟你爹學的?你是誰也不得罪啊。”
魚龍師一位赤膊男子登上角斗場,顯然有意為魚龍師找回場子,肆意挑釁,偏偏虎狼師沒人敢應戰。
“千夫長,馬丕,”南宮策鄭重介紹,“魚龍師的寶貝,論軍功足夠當上萬夫長,只是如今魚龍師建制殘缺,父親和虞耳大人以下,盡是百夫長。”
子修皺眉,對場中囂張跋扈的馬丕并無好感,問道:“虎狼師泰山兄弟沒子嗣?”
南宮策答道:“泰山徒有一子,名泰山龍象,并不在場,唯獨他對上馬丕有勝算;泰山奴有一子一女,其子泰山石戰死,其女泰山蠻女在狐豹師。”
子修若有所思,看來虞西陲口中留在軍營養傷那位千夫長,便是泰山蠻女了。
子修又問道:“虞西陲當真在虞人膂力能排前五?”
“怎么可能,”南宮策笑道,“王上肯定有吹噓成分,若是單論女子,排前五綽綽有余;加上魚龍師、虎狼師,能排前五十差不多。”
馬丕負手傲立角斗場,諷刺道:“虎狼師一個有種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