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昌討饒連連,然而子修無動于衷,王賀帶著軍士上前,打算緝拿他。
石昌自然知道自己干那些事,殺人也好,霸占家產也好,每一宗都遠比夫人販賣人口的罪狀要重。
“這是你逼老子的,大不了誰也別活,”討饒無果,石昌一臉狠色,趁機跑到東邊,吆喝道,“兄弟們,給老子拼了,拿我們賤命換他華胥帝子的命,賺了。”
院墻后,窸窣出來一二十人,要么是早前中年美婦家中仆從,要么是石昌新招攬的地客,手里拿個各式武器,有耒耜,有棍棒,也有刀劍。
石昌仗著有一二十扈從,有恃無恐道:“華胥帝子,留下夫人滾,不然你就死!”
子修淡漠一笑,并不意外,畢竟他留意過那些地客,總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于是朝王賀說道:“現在,就是你們夏汭的事兒了。”
王賀手持長戈,沉聲道:“對付這種渣滓,不必留情,就地格殺。”
畢竟是兩伍軍士,雖說人數略占下風,但氣勢絕非石昌那一群烏合之眾能比。
石昌心里打鼓,又不肯示弱,換一套說辭,道:“華胥帝子,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可以帶夫人離去,如何?”
“不如何。”王賀代子修回答,操戈作沖殺狀。
子修按住王賀,指著石昌扈從問道:“你們可想好了,當真想和夏汭作對?”
那一二十扈從,未必當真忠心,各自心懷鬼胎,聽到子修開口,開始動搖。
石昌自然也察覺到手下人的微妙情緒,喝道:“高高在上的貴族,從來只會仗勢欺人,可不會放過我們。”
那些扈從動搖的決心又往石昌一方傾斜,石昌一臉狠色,這才是他的本來面貌,趁機鼓舞道:“兄弟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博個活路。”
“妄圖和夏汭作對,先想好下場,”子修泰然自若,說道,“你們當中,和石昌勾結的,一個也難逃;當然,你們也并非都是窮兇極惡之人,只要沒沾染過殺孽,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我數三個數,”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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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石昌,數道,“一。”
王賀與兩伍軍士蓄勢待發。
石昌和一二十扈從無動于衷。
“二。”
王賀與兩伍軍士上前一步,氣勢洶洶。
有幾位扈從退后一步,其中一位放下耒耜,退到一側,央求道:“大人饒命,我就是個地客,沒犯事。”
“你可以走了,還有呢?”子修輕笑一聲,有人帶頭,又有四五人,面相都老實,連忙和石昌劃清界限,看來剩下的都是亡命之徒,知曉手里不干凈,只能和石昌勾結,淡漠道,“三。”
話音落下,王賀正率軍士沖殺,石昌那一二十扈從也準備拼命,忽然各自停住,好不尷尬。
一枚短箭不知從何處發射,直插在石昌喉嚨。
石昌一臉難以置信,捂著喉嚨,重重癱倒在地,又咽不下最后一口氣,朝院子爬去。
這是他的錢財、女人,他還沒享受夠。
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從謀害主子一家,到霸占主家家產,條條死罪。
其實憑這些子修也不會殺他,頂多押送回夏汭,讓武去疾發落。
不過,這個色膽包天的惡奴竟然對花二妮動了色心,死一百回也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