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信以為真,覺得冤枉了丈夫,便紅著臉說:“我上床了。”
來弟并沒有去看電影,而是去養豬場找朱叔。
朱叔打著赤膊正在擦洗,一見來弟來了,就趕緊把衣服穿上,正襟危坐地等她問話。他知道她想問什么,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出賣隊長。如果自己管不住嘴,隊長家就會鬧起來,隊長一定會查到自己頭上,今后還會有好日子過嗎?再說,毅虹出了這種不光彩的事,總不能落井下石吧。
來弟并不掩不飾,開門見山地問豬圈里發生了什么事,朱叔卻說自己很早就睡了,什么也沒聽到。從朱叔緊張的神態看,她覺得他肯定知情。他是不想得罪她的這個隊長父親,還是有意保護毅虹?
來弟是個很潑辣的姑娘,雖沒有結婚,但什么話她都說得出口,有些出格的動作她也敢做。前不久剛與鄰大隊的一個現役軍人訂了婚,她想到這事后,兩眼翻了翻,想出了一個對付朱叔這個膽小鬼的妙招。
她把手耷拉在朱叔肩上。對于從來沒有碰過女人的他,嚇得連忙站起來。來弟抓住他的手,弄得他渾身發麻,不知如何是好。
“朱叔,我是軍婚。”他一聽此言立即顫抖地從來弟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朱叔,我現在只要喊一聲,你就是破壞軍婚,要坐牢的。”
“你……你……”朱叔急得說不出話來。
“你把真實情況告訴我就沒事了。”來弟趁勢逼朱叔說出真相。
朱叔膽小如鼠,讓來弟這么一嚇唬,真是“瘌子當和尚——沒法(發)”。他兩眼一閉,心中默默念叨,金楚生,對不起;得罪了,毅虹。接著就把在豬舍后墻縫里,看到的聽到的和盤托出。
父親和毅虹發生了艷事,來弟怒不可遏,但這不是朱叔的錯啊,怎能拿老實人煞氣?她強裝著笑,說:“朱叔,不要害怕,沒事了,我就是問問情況,你睡你的。”說完她就走了。
來弟氣呼呼地回到家,一腳踢開了父母房間的門。夫妻倆一見是女兒來弟著實感到難為情,就迅速用衣服遮掩身體。
來弟對“歪嘴和尚做道場——沒正經”的父親毫不客氣,金楚生對前一天夜里去豬圈找毅虹的事無法抵賴,他一掃過去一家之主的威風,向老婆和女兒低下了高貴的頭,保證不會重犯。
來弟追問父親,毅虹肚子中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金楚生矢口否認。他覺得,來弟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毅虹告的狀,心中的怨恨一下子涌了出來,但也無法對老婆和女兒發泄。為了讓兩個女人知道他痛改前非的決心,他堅定地說,以前被毅虹的嫵媚鉤住了魂,現在看清了她狐貍精的本質,你們等著,看我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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