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科長,弟兄們實在是扛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全部死翹翹了。”
“鐘科長,我們戰死在戰場上,這倒也沒有什么,可我們要被活活渴死,這種死法也太憋屈了。”
“鐘科長,你看這大部分的堡壘莊都在投降了,我們就算拼光了人,把干涸河床掘出溝渠恢復河流供水,也是沒有意義了啊。”
“鐘科長,咱撤了吧。”
……
回去取水的人,有去無回。
皇協軍們想也不用想,去取水的人多半是遭到了埋伏。
這天氣如此炎熱,太陽曬的都有人中暑了。
甚至,有的輕傷員的傷口,都開始化膿感染了。
再加上又遭了兩次地雷,百八十人再次出現嚴重減員,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
這還是包括工兵在內。
于是,剩余的皇協軍們,都顧不上合適不合適了,都有人主動跟吳澤講撤離。
面對皇協軍們的慘狀,吳澤做出一副發愁煩惱的樣子:“弟兄們,我何嘗不想要撤回去,我也看見了,我們路過的幾個堡壘莊,他們都在投降了,就算這時候掘了溝渠通了供水,意義也不大了,可是我們把任務做砸了,這是事實啊。我們回去,站長會放過我們嗎?”
這剩下幾十個皇協軍聽了吳澤的話,他們也都跟著憂愁起來:
“是啊,我們把任務做砸了,就這樣回去,站長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
“二十幾個堡壘莊肯定是要沒了,站長得找替死鬼啊。”
“可我們現在不回去,我們也會在野外活活渴死的啊。”
“是啊,依照我說,與其在野外被活活渴死,還不如回去搏一搏呢,興許站長看我們拼命了,不容易的份上,還是對我們網開一面呢。”
“是啊,在野外繼續待著,這是死路,不如回去碰碰運氣,鐘科長,你認為呢。”
……
面對皇協軍們的憂愁,吳澤故作嘆口氣:“唉,看來我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反正繼續去文羊河和待野外是死路,不如回去……”
吳澤的話沒有說完,突然有個皇協軍士兵眼睛一亮,打斷了吳澤的話:“鐘科長,其實我們還有第三條路可走。”
“第三條路?”吳澤頓了一下,大概已經猜到這皇協軍士兵要說什么了,但還是裝著不知道問了一下。
現在這狀況,第三條路肯定就是跟第十八集團軍投降。
第十八集團軍優待俘虜,投降過去,有吃有穿,多好啊。
果然不出吳澤所料,這皇協軍士兵說道:“我們回去是九死一生,待野外和土八路對抗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我們朝土八路投降吧,據說他們優待俘虜……”
不等這個皇協軍士兵說完,吳澤一腳踹過去,大罵道:“你個蠢貨,你要是找死,你就自己去死,別拉上我們。”
這個皇協軍士兵的話無異于給其他皇協軍都指了一條明路,有人狐疑對吳澤道:“鐘科長,這怎么能是找死呢,土八路真的優待俘虜……”
吳澤故作劈頭就打斷了:“你們投降了,你們的家屬呢,他們還在沖城,你們想想,站長會怎么對待你們的家屬?”
哧溜一下,全部的皇協軍士兵都不吭聲了。
他們的家屬都在沖城,一旦主動投降了,他們的家屬肯定要被蒲友殺個干干凈凈。
不過,還是有蠢貨開口了:“那我們去沖城,偷偷把家屬帶出來,再向土八路投降?”
吳澤佯裝氣的飛起一腳踢過去:“你他娘的就知道投降,你以為家屬是那么容易帶出來的,你以為城門口的皇軍士兵是擺設嗎?沒有條子,你這么做,只會讓你們的家屬死更快。”
為了防止皇協軍帶著家屬投敵,日軍方面做了非常嚴密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