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穎大驚,這可是能傳家的寶貝,怎能獻上呢?
許世秋嘿嘿笑著替文潁擦干淚,“傻姑娘,人都沒了,這東西有什么用?聽我的話,縣令一定會放了我的。”
不提許文穎這邊,許世杰帶人抓了許世秋后,心中得意非凡,見到那許小娘子后心猿意馬,回去便跟小妾胡天胡地一番,起來后便招來家丁,那家丁說小娘子去了祠堂,給許世秋送了飯菜。
許世杰摸摸大肥臉,道:“這小娘子還不死心啊,你去叫門房進來。”
門房進來后,許世杰道:“陳二怎么樣了?”
“公子,他昏迷不醒了。大夫說挺嚴重。”
“他怎么還沒死?他不死,那許世秋豈不是也死不了?”
門房秒懂,拱手道:“公子放心,他活不到明天,只是……”他像蒼蠅似的搓搓手。
許世杰不耐煩揮手道:“去找賬房支上十貫錢,務必要干凈利索。”
門房嘿嘿笑道:“公子放心,他那老娘又老又瞎什么也看不到。”
門房領了錢喜滋滋地出了門,借著夜色找到另外一個流氓狗三兒,就是這貨鼓動陳大娘狀告許世秋,剛見面,狗三兒便道:“喲,您老怎么有空到我這兒?”
“怎么,你這兒我不能來?我有筆大買賣找你。”
狗三兒往地上一坐,道:“您老還有什么大買賣?”
“陳二昏迷不醒,想來肯定很受罪吧,你說這許世秋會判什么罪才合適呢?充軍?發配?還是秋后問斬?”
狗三兒狐疑看著門房,門房伸出一把手:“五貫,不能留下手腳。”
狗三兒猶豫片刻,咬牙道:“錢拿來,事我去辦。”得了錢他便準備一盒果子禮品,打著看望陳二的名義去了,陳二娘老子瞎,看不到東西,狗三悄悄摸到床邊,拿枕頭捂上陳二的臉。
不到幾個呼吸,陳二便嗚呼哀哉一命歸天,狗三佯裝剛剛發現,哭天搶地,陳二娘也跟著嚎啕大哭,不顧當天天色已晚,狗三親自替陳二張羅起喪事,弄得整個村子都驚動了。
知縣林杼聽說此事的時候,正在天人交戰。
他住在許家提供的房子里,天色漸黑的時候,門房忽然進來,說許世秋娘子差人送來份東西,說如果把許世秋放了,她就把技術奉給知縣。
林杼有些不以為然,這村子里能有什么狗屁好東西?每次來這兒都得跋山涉水挺遠的,等他打開木盒子,眼睛頓時亮了。
盒子里躺著的居然是紙,上好的紙!
他拿出來,雙手顫抖不止。鋪在桌面上,即便蠟燭不怎么明亮,這紙的質地依舊能看個一清二楚,看了一會兒他迫不及待地拿出毛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兒,不洇不染。
“好!”他情不自禁拍案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