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秋瞇著眼站起來,罵道:“你他么神經病吧,大半夜不睡覺干嘛你。”
“跟我斗,你怎么斗?許文穎是我的!”許世杰像是瘋了似的上躥下跳,邊走邊說:“陳二死了,你也要死!你早該死了!你為什么不早點死!哈哈,等你刺配瓊州,她就是我的,我要狠狠蹂躪她,到時候還是不在我胯下承歡?”
許世秋怒不可遏,他還真沒把許世杰放眼里,但他的話深深刺激了他,上前瞅準許世杰的臉就是一拳。許世杰嗷地慘叫一聲,鼻血橫流,兀自還在發蒙:“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許世秋又一拳打中他的肚子,他痛得彎下腰來,許世秋提起拳頭狠狠在他后背上錘,咚咚咚跟擂鼓似的發出聲音。
一同前來的幾個仆役聽到動靜嚇一跳,急忙進來,衙役也跟著進來,那些仆役想上前幫忙,被衙役攔住:“你們想干嘛?這是犯人,豈能容你們肆意羞辱?”
仆役急忙道:“可他在打公子!差爺快讓我們進去,公子要被打死了!”
“慌什么,我們自會攔住,退出去。”
幾個仆役急得臉紅脖子粗,然而衙役寸步不讓,他們又不敢把衙役怎么樣,只能眼睜睜看著許世杰被打得鬼哭狼嚎。
打一陣許世秋累了,停下喘口氣,幾個衙役這才晃晃悠悠走過去,道:“你這賊配軍,怎地隨便打人,罰你關禁閉,這段時間誰也不要見了!”
許世杰氣得鼻子都歪了,爬起來怒罵道:“你們他媽的眼瞎了?沒看到我被打成這樣了?”
衙役賠笑道:“許公子,我就說犯人兇惡,還是不要看的好,您非要來看看,你看這不出事了吧?還是趕緊回去吧,下次可別再來了!”
許世杰氣個半死,可是衙役們放水,擺明了就是要護著許世秋,他也沒辦法,只得氣呼呼離開,回房杯兒盞兒摔了一地,越想越生氣,氣沖沖闖進許謙雄的房間。
許謙雄喝了許多酒,迷迷糊糊抱著小妾正胡天胡地,被突然闖入的兒子嚇得差點不舉,待反應過來氣得抓起枕頭朝許世杰扔過去,大罵他不孝子。
許世杰瞧見那小妾半邊白花花身子,不由咽口水,急忙退了出去,等了一會兒,許謙雄黑著臉從里面走出來,喝道:“半夜不睡你瞎跑什么?!”
“爹,許世秋必須死!”
“你臉上是怎么回事?”許謙雄忽然發現兒子臉上的傷似乎更嚴重了,還有些泥土,“許世秋又是怎么回事?陳二不都死了么?”
許世杰添油加醋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一遍,重點是那些衙役似乎偏幫許世秋。許謙雄酒醒不少,問了些細節,他一聽就知道自己兒子沒猜錯,衙役確實偏幫許世秋,可這是為何?
似乎完全沒有理由啊,要說林杼清如水,明如鏡,那根本不可能,可現實發生了,怎么想也沒道理。
“你先去睡,待明日自然見分曉,我諒他林杼也不敢鬧出什么事來!”許謙雄沉吟道,今日天色已晚,很多事不方便做,且看看明日林杼如何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