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寵不知余文亮是何意,驚疑不定。
余文亮笑道:“壯士好武藝,不如請壯士進屋子里一敘。”為表示誠意,他命令所有人都讓開一條道路。高寵本就是刀尖上行走的人物,見此情形,心中一橫邁步往縣衙走去。
兩人進了縣衙,林杼嚇得不輕,但人都已經進來,此時斥責余文亮毫無用處。余文亮把高寵好一頓夸贊,林杼見他果然沒動手的打算,于是便放下心,挺直身子自后堂走出,腆著肚子問道:“不知壯士何方人士?”
高寵回道:“稟縣尊,某乃是并州人士,小時候逃荒去了南方,如今才得回轉。”
“家里可還有人?”
“已經沒了。”高寵黯然回道。
林杼道:“壯士有什么武藝,可否演示一番?”
高寵心想:我在文水縣毫無根基,倒是不如入了衙門,也好歹也是個去處,許世秋似乎與縣衙關系匪淺,正好可以利用。
轉頭瞧見門外放著一個大磨盤,足有一兩百斤,他大步走過去,雙手扣住磨盤邊,發聲喊,腳下用力,竟將磨盤舉了起來。
林杼與余文亮驚嘆連連,林杼起了愛才之心,“壯士好膂力,縣衙里還缺一個都頭,不知壯士可否有意?”
高寵拱手道:“多謝縣尊,高某正有此意。”
于是林杼做主將高寵留下來,成了縣衙里的都頭,負責緝盜追捕,高寵盤了房子,在文水縣留下。
許世秋回去后,對高寵大為贊嘆,許文穎卻有些憂慮。
“娘子怎么了?”
許文穎道:“我瞧那人功夫有些眼熟,跟我的套路差不多,卻不知他是從何處習來?”
許世秋道:“娘子莫非那人是老鄉?”
許文穎思忖半晌,道:“我也不知,我似乎隱約記得,我們老家里人都習武,想來卻是差不多的。”
許世秋道:“待明日見了他我詢問一番,倒是另有一事須得跟娘子商議一番。”
“相公請說。”
“咱們這幾日賣得多,但是卻也挺累,我覺得咱們不如盤下間鋪子雇些人,你我都有別的事要忙,瞧瞧你的手,都裂了。”
許文穎道:“相公考慮的正是,只是奴覺得要不等過段時間吧,這生意雖然火爆,但其實賺得不多,盤下鋪子,咱們手里的錢可就沒多少了。”
許世秋思索后,道:“那也成,不過雇幾個人收拾那是應該的,日后娘子你就在家里看著就行,也不必拋投露面。”
“好,相公不如找張大哥打聽一番,雇幾個手腳干凈的。”
許世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