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爹最看重的就是寧家的顏面,這一次我非要讓寧秋月把寧家的臉全丟光不可!”
寧韻瑤說得咬牙切齒。
在她眼里,寧秋月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是專門克她的掃把星。
總之在這個世界上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癱坐在一旁的寧學暝卻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他摸著自己腫成豬頭的臉,一口血水吐了出來。
“嘶,痛啊。想不到那瘋女人下手真重,差點打掉我一顆牙。”
寧韻瑤嫌棄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廢物一般。
“真沒用,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信你去試試她那拳頭。”
寧學暝也奇怪,幾年不見,為什么那個瘋子的力氣大了這么多,他居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聽說她從城樓上跳下來不但沒死,而且還生龍活虎,隨隨便便就撂倒了天威大將軍的兩個侍衛。
蹊蹺,真是蹊蹺。
寧韻瑤照著他腦門又是一彈,“想什么呢?你笨啊,硬的不行咱們來軟的。”
軟?往她衣服里塞蕁麻這種陰招還不夠軟嗎?
難道要我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她嗎?
求求你,讓我陰你一下,可以么?
白癡。
寧學暝白了他姐一眼。
于是又換來了一頓揍。
揉著被寧韻瑤猛踢了幾腳的屁股,他直搖頭。
哎,雖說自己是挺想報仇的,但心里實在沒底啊,就他這耗子精一般的小身板還能有幾次試錯的機會呢。
別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別兜圈子了,你有什么陰招直說吧。我看看能有幾成把握。”
“我當然有招了。”寧韻瑤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看得寧學暝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還記得咱們府里后院柴房關著的尤老頭嗎?”
“他?!”
寧學暝驚掉了下巴。
尤老頭原是府里的大管家,為人雖不如現在的崔管家仔細心善,但也頗有點本事在身上。不管是管理府宅還是幫著經營田地,都處理得十分周到。
但在寧府做出一些成績之后,他便開始自我膨脹。
不僅大肆酗酒、偷拿賬房上的錢財,更是到處惹事、調戲府中的年輕丫鬟。
寧蔭德看不過,有過多次勸告,但都無效。
于是只能卸掉他大管家的職位,讓崔茂頂上。贈給他不少銀兩和田地,讓他回鄉下安度晚年去。
但沒過幾年,這個尤老頭就賭光全部錢財,拖著一條被打斷的瘸腿又回到了寧府。
這一次,二夫人姚氏替他求了情,安排了一間偏房給他養老。奈何他惡習不改,而且整個人也瘋瘋癲癲,滿口胡言亂語,更出現暴力傷人行為。
最后沒辦法才把他關在了柴房,每日派一名小家丁替他端水送飯。
“你的意思是以瘋制瘋?”不得不說,寧學暝的文學造詣確實能氣死好幾個教書先生。
“什么以瘋制瘋,我看你是瘋了吧。”寧韻瑤的白眼都快翻到大氣層上了,她指了指桌上的酒杯。
捂嘴奸笑起來,“我找機會灌醉她,然后你把她背到尤老頭的柴房。然后他倆人……等到第二天早上,寧大小姐被下人玷污的消息就會滿城傳播。到時候就算爹不處罰她,她也一定沒臉繼續活下去!”
“那豈不是便宜尤老頭了?”
“我要的就是這結果,我要那個丑陋的尤老頭奪走寧秋月的貞潔!”
嬌小的身體竟住著一個惡魔,寧韻瑤的陰險歹毒更加變本加厲。
“萬一人家不接招呢?上回你送的糖蒸酥酪不是一口都沒吃嗎?”
“這次不會的。這次我和她一起吃,一起喝。我會告訴她,我作為姐姐管教無方,致使弟弟學暝沖撞了她,因此這桌酒菜是特地向她賠罪的。若是她不肯吃,便是不肯原諒我們姐弟倆。到時候,我自然另有話說。”
寧韻瑤的心機令他感到一陣害怕,老孔說得對,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寧秋月攤上他們這兩個姐弟,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