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您對我說,這把筆夠我用一生,而一疊錢夠我用三年,我當時想,當然是要一輩子都夠用的,所以我選了那把筆。”
“哈哈……記起來了。”游書泓暢快的大笑起來:“當時我還在想,你多半會要那一萬塊錢,結果你選了那把筆。”
游書泓這才正眼審視起洪偉:“你現在在做保鏢嗎?”。
“老先生,我剛退伍,這個孩子雇傭了我,如若我知道能遇到老先生的話,就算白干,我也愿意當您的保鏢。”
“洪偉,你是不是很不待見我?”白晨睜開眼睛,不滿的看了眼洪偉。
洪偉尷尬的笑了笑,向著游書泓抱以歉意的目光。
“你就算給他當保鏢,也保不住他的命。”白晨又看了眼游書泓,淡然說道。
“石頭,你這是什么話?不要亂說行不行,老先生是我的恩人。”洪偉性子一向耿直,而對于他記住的人,他會記在心里一輩子,也容不得別人說壞話。
“心肌萎縮,再帶著高血壓,唯一的活路就是做心臟移植手術,先不說能否找到匹配的心臟,就算是找到了,他也下不了手術臺。”
洪偉的臉上露出驚駭之色,看向游書泓:“老先生,他……他說的是真的?”
“你這小孩怎么說話的?我先前還當你是個不錯的小朋友,如今居然咒我爺爺死,你才去死,你去死。”
“小梅,怎么說話的!我平日沒教你怎么說話的嗎?”。游書泓突然綁著臉看向自己的孫女。
游曉梅一看到游書泓的冷峻臉色,立刻露出畏縮的表情,恨恨的瞪了眼白晨。
“小朋友,你對醫術很有見解嘛,我有一個老朋友,他也只要看一眼,便能看出我的病情,不知道你師出何門?”
“肯定不是你那老朋友的門人。”
飛機很快就降落了,一路上洪偉和游書泓聊的起勁。
游曉梅的目光則是時不時的瞪向白晨,可是白晨都是睡大覺,根本就對游曉梅的目光視而不見。
下了飛機,洪偉還念念不舍的與游書泓告別。
出了機場,游書泓上了專車后,洪偉還沖著車子揮手,一直到車子離開他的視線。
“這個老頭沒幾天好活了,趁著他還在,你要是想去看望他,就去看他吧。”
洪偉看向白晨,沒有責備,也沒有懷疑,而是一種凝重。
“石頭,游老先生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其實就算是洪偉也看的出來,游書泓的身體狀況非常差。
“何止一個差字可以概括的,就算是年輕人得了這種病,也是生死對半分,更何況這老頭今年都過九十了,而且還有很多的老年病,就算請世界上第一流的專家來,估計也沒三成的把握做完這個心臟移植手術。”
“三成!不低了。”洪偉在聽到白晨說到這的時候,反而露出幾分欣喜。
“我話沒說完,如若只是心肌萎縮和那些老年病,倒還不是最致命的,真正致命的是他腦袋里的那個東西。”
聽到白晨的話,洪偉的臉色驟變:“什么意思?”
“他近年來應該受過傷,腦袋里有瘀血,如今瘀血已經壓迫小腦神經,你沒發現他在飛機上和你談話的時候,偶爾會右腿會有抽搐的表現嗎,小腦控制的是人的四肢平衡與行動,你知道小腦受損是什么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