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立刻抽回手。臉上露出不快之色,老嫗卻也不高興了。
“手相還未看完,怎么就把手收回去了?”
“不用看了,錢給你。”白晨丟下幾張紙幣便打算離開。
老嫗卻不去撿錢,而是不依不饒的說道:“小伙子,沒看完相就不收錢。而若是我看的準了,這區區一點錢恐怕是不夠。”
“那你要多少錢?”
“先看相,再定價,坐下吧……不著急,你若是有耐心,我就不藏不掖。”
白晨又重新坐到老嫗面前,老婦人接著幫白晨看手相。
“小伙子,你的手相是老身所見的,最斑駁紋理的手相,你此生多有劫難,而且多半是殺生殺人成性。”
白晨又笑了起來:“老人家,你這么直白的說出來,不怕我殺人滅口么。”
“我一個算命的,就算警察問起來,我如實回答,難道還能把我拉法庭上當證人不成?”
老嫗倒是坦誠直白:“我只管說我的,你既已坐下,想必也是不怕我說出什么名堂。”
“那老人家可看的出,我殺過多少人?”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看的出來這個,只是看你掌心紋理交錯,劫難災禍生息不斷,恐怕所殺之人,不下百人。”
“老人家真的有些道行,不知道尊駕如何稱呼?”
“老身只是一個行將朽木之人,你若是愿意,便叫我一聲朽木婆婆吧。”
“朽木婆婆,你看了這么多,可有什么箋言送我?”
“殺人易,卻非正途,只怕他日冤魂纏身,難以善終。”
“我殺了那么多人,朽木婆婆可看到我周身有什么怨鬼惡靈么?”
“額……這……”
“人殺的越多,煞氣就越重,就算是鬼也會怕我,我何須躲何須逃,便是閻王見了我,也要退避三舍,鬼也是欺軟怕硬的,哪日我若是改頭換面,怕是那些惡鬼怨靈就該尋上門了。”
“罷了罷了……老身言盡于此,卻是無法渡你回頭,這串菩提子你且留在身上吧,若是他日你心煩之際,可以此來靜心寧神。”
老嫗將菩提子丟在白晨手中,只是菩提子入手,立刻就染成紅色,白晨苦笑著,反手又還給老嫗:“區區一串菩提子,實在是無法救我超脫苦海。”
老嫗見此情形,臉上也有些呆滯:“此乃高僧所留之物,你到底是殺了多少人,能讓這菩提子也被你的煞氣所染。”
“恐怕我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白晨苦笑著搖了搖頭,這菩提子對血煞之氣最為敏感,被白晨身上的血煞之氣一染,變成了血色。
白晨在還給老嫗之時,又以功德將之凈化,只見這菩提子立刻又變得金光燦燦。
老嫗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你是如何做到的?”
“不入流的小把戲,估計老人家也沒興趣知道。”
“小伙子,老身還是那句話,少作殺孽,多修善果。”
“殺人已經成了本性,本性難移,如何更改。”
如今的白晨,早已不是以前的白晨,甚至可以說如今的白晨,視人命為草芥。
人在不經意間會隨意踐踏腳下的草芥,又如何懂得去珍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