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不是風月場所了,王笑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
王珍、王笑、米曲,一共三人。門房對王珍顯然頗為熟悉,笑著喚了一句“王公子”便請了他們進去。
隨著一個婷婷裊裊的青衣丫環,繞過了一個極大的壁照,又一路穿花拂柳如逛公園般走了一會,便聽到有裊裊琴音。
接著一轉,便能見到很多讀書人和美女,看起來頗有些衣冠……風雅。
還真是滿庭芳草。
那種天涯何處無芳草的‘芳草’。
接著便有“王兄”之類的一團招呼,王珍才施施然然帶著王笑入席。
盤腿坐下,王笑便向那案幾上看去,只見擺著琳瑯滿目的點心、三壺小酒,好吃好喝的樣子。
隔壁桌便有人低聲細語向旁人介紹道:“那是王公子,單名珍,字正禮,舉人,每次詩會的酒水皆是他供應的。”
說著,那兩人還向王珍遙敬了一杯。
王珍便笑著點點頭,舉酒飲下一杯。
王笑心道,原來大哥是贊助商。
不一會兒,便有兩個穿著白紗的女子過來,分坐在兄弟二人身旁添酒。
螓首蛾眉,佳人未語人笑,賞心悅目。
坐在王笑身邊的女子低聲道:“奴家名叫如云,那邊是我姐姐玉梭。”
巧笑嫣然,聲音也好聽。
王笑心中點頭,怪不得自己大哥喜歡來文會。
果然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卻聽坐在王珍身邊的玉梭輕聲道:“王公子好久沒來了。”
王珍搖搖頭,自嘲道:“既不再走仕途了,還來做什么。”
玉梭道:“人家都說‘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奴家卻知道王公子腹有詩書,無關仕途。”
王笑微微側目。
這個玉梭姑娘有些不一般,莫不是大哥的紅顏知己。
王笑想著,回過頭又看了自己身邊的如云一眼。
如云臉一紅,伸手便去斟酒。
王珍忽然淡淡道:“我三弟年歲還小。”
“是,奴家失禮了。”如云的手就縮了回去,顯得有些怯怯的。
氣氛馬上就有些不一樣。
雖然說不上來,但王笑能感覺到,自己這桌的氛圍一下子就有了些危襟正坐的意味,全然沒有別桌那種灑脫。
王笑正不爽,一抬頭便見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在與王珍打招呼。
兩人身上還帶著一股青年才俊的味道。
“王兄。”
王珍笑應道:“范兄、張兄。”
“王兄今日總算來了,玉梭姑娘可是擔心了你好久。”
王珍自嘲一笑:“這陣子家中有些事務,范兄勿怪。對了,還未恭賀張兄高中,實在是……這杯酒,我先干為敬。”
那邊三人說著話,王笑忽然一愣。
這……這不是那誰嗎?到過積雪巷里那個。
“張大人。”
“嚶。”
這就是打死羅德元那個兇手嘛。
王笑心中頗有些不爽起來,也不知是為何,他就是看眼前這人不爽因為這家伙是殺人兇手!
……
張恒正含著笑與王珍對答,目光一轉,忽然瞥見王珍身邊那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