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白出了名的不放水,只會全力出戰,他超高的勝率甚至被訓練師投訴過,因為那個訓練師覺得洋白根本沒有作為館主的自知。”
頓了一會,信宏看向路德,眼神很認真。
“請和進行一場對戰,哪怕是一對一的都好,請讓我明白差距。”信宏深呼吸,接著說道,“我不會懇求你指點我,對戰技巧都是靠領悟的,就算說出來,我也沒法活用,還會因為過度在意而無法發揮原有的實力。”
“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們那個層次到底是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對戰。”
路德沉默了很久,看了看身旁的麻衣。
麻衣也不能給路德什么建議,只能嘆氣一聲。
路德以前自己就見過這樣的事。
同桌同學一腔熱血的想成為一名出色的鋼琴師,他勤學苦練,無論怎么勤奮,都趕不上同期人的水平。
再次見面時候他喝著酒,告訴路德,他放棄了。
說話的他看不出很難過,仿佛說出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如果信宏這些年真的有在訓練師的道路上不斷磨礪,而最后竟然連八枚徽章都無法收集齊,那路德唯一能做的應該是以過來人的角度告訴他一句很冰冷的話。
“你在訓練師這條路上可能沒有足夠的天賦。”
信宏怕是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與其說是想感受更高層次的對戰,不如是想請路德幫忙圓一個夢想,以及讓自己有理由選擇放棄。
能和高水準訓練師對戰的機會對他而言很少,即便他請求道館館主全力以赴,館主可能也會因為他的實力下意識放水。
“可以,一對一,如你所愿,我會用全力出手,不會放水。”
信宏感激地向路德鞠了一躬,一旁的狡猾天狗也微微欠身,然后一步跳向一旁的空曠地帶,等待著路德釋放精靈。
路德蹲下身,看著影子說道:“非要說的話,我這邊目前最強的可能是你了,有興趣幫個忙嗎?”
沒有回應,這也是情理之中,達克萊伊畢竟不是自己的精靈,合作關系使喚不動是正常的。
路德剛想點名瑪麗露,達克萊伊竟然緩緩從陰影里鉆了出來,飄向對戰場地。
依舊一言不發,沉默寡言。
信宏咽了口唾沫,拿出圖鑒掃了一下達克萊伊,如果不是圖鑒的聲音,他可能會覺得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真的沒有一點實感,自己要挑戰的人竟然收服了傳說中的精靈…這就是差距嗎?
自己走出來這么久,連拿徽章都費勁,而只出來半年左右的路德卻能有這樣的實力。
信宏深呼吸,努力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對戰上。
自己這樣請求才換來的機會,哪怕是要死心,也必須全力以赴!
作為裁判的麻衣舉起了手,先攻的狡猾天狗就跳向了達克萊伊,打算先聲奪人。
劈瓦能有效傷害到達克萊伊,只要先手命中,這場對戰就開了個好頭。
“惡之波動。”
漆黑的光環后發先至,悶在了狡猾天狗身上,麻衣眼前掀起了一陣狂風,沙塵差點迷住了路德的眼睛。
回過神時,狡猾天狗已經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