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看著絮絮叨叨的老頭,嘴角忍不住上揚,如今他也有人惦記,有人念叨了。
第二日,寧飛陪老頭吃過午飯,背上老頭準備的包裹,準備和周老爹告別。
“你看你,走的這么急,還有好多東西沒裝。”周老爹不放心的將包裹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寧飛拉住周老爹的手,說道:“你放心,最多一個月我就回來了,我保證不會少胳膊少腿。”
周老爹趕緊捂住寧飛的嘴,呸呸兩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新年可不許胡說八道。”
確定一切收拾好后,寧飛召出雷炎巨狼騎上,周老爹還是有些不習慣,不過這次鎮定了許多。
“老爹,你自己在家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我給你抓野豬吃。”
寧飛伸手將老人吹亂的灰白頭發撫平,看了眼小屋和周老爹,一拍狼背消失在了原地。
周老爹佝僂著身子,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后有些寂寥的坐回門牙上,看著寧飛遠去的方向,抬手擦了擦忍了許久的淚。
“狼叔,去安池誠。”
“明白。”
雷炎巨狼將速度發揮到極點,向著南古地界的前線奔去。
安池誠。
勉強能下床的蔚承平站在城樓上,指揮著人們修繕著被惡靈獸破壞的地方,鐘肅長老受了重傷,只能由他來坐鎮。
學院那邊幾次召回,鐘肅長老都沒有回學院,說是要堅守最前線,蔚承平有些不信。
關于寧飛,蔚承平給學院寫過幾次信來澄清,蔚府的慘案與寧飛無關,可是學院并沒有理會,這讓他很在意,后來爆出的事情,更是讓他覺得蹊蹺。
千寺城城破的前一天,鐘肅長老和蔚承平都向學院發出了支援請求,可是求救信就像石沉大海,沒有回應,無奈之下,他們只能退守到了這里。
魏祖安來到蔚承平身邊,看著千瘡百孔的城門,有些憂慮:“蔚叔,今晚只怕惡靈獸還要來攻城,可是守城軍們各個帶傷,要不......”
蔚承平平視著戰場警戒線,目光堅定:“不能退,就算全部戰死也不能退。這是最后一座防御城,若我們退了等于將身后的土地拱手讓給了那些畜生。”
魏祖安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看著朝夕相處的同伴倒下,一樣讓他難受。
“蔚叔,那我就先將賀姨和蔚潘兒送走,萬一....城破了,希望其他邊界能守住。”
蔚承平嘆了口氣,拍了拍魏祖安肩膀:“好好和你賀姨說,她那脾氣你多擔待。”
魏祖安頭疼的扶額下去,來到了賀姨住的小屋。
賀姨看到魏祖安,高興的拉著他進屋。
“快來快來,這是我給你藏的肉包子,好久沒吃了吧,趁你蔚叔沒回來,趕快吃了。”
魏祖安看著手里的肉包子,堵在嘴里的話怎么也說不出。
“怎么不吃啊,我怕涼了一直拿被子捂著。”賀姨催促著魏祖安,蔚潘兒和小白在一旁流著口水。
“賀姨,給蔚潘兒吃吧,他還在長身體,正是饞肉的時候。”魏祖安將包子遞過去,被賀姨推了回來,“你別管他,你們上戰場拼的就是力氣,不吃飽哪兒有力氣殺惡靈獸,快吃吧,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看著賀姨沉下來的臉,魏祖安只好大將包子吃掉,見他吃完,賀姨才恢復了笑臉。
肚里有了食,魏祖安稍微壯著膽子說道:“賀姨,你看在這里吃不飽穿不暖的,蔚潘兒和小白都瘦了,要不我送你們去別的城鎮吧。”
剛剛還笑容滿面的賀姨,瞬間垮起臉問道:“是不是蔚承平又唆使你了,看來這幾日躲在城樓上,膽子也肥了不少,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他。”
魏祖安趕緊攔住抓起掃帚的賀姨,腦門冷汗直冒:“賀姨,別沖動,跟蔚叔沒關系,是我看蔚潘兒吃苦不忍心,是我的主意,您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