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侍衛閣二樓,周武躺在床上,因為王守業不要錢似的喂止血丸,倒是救回一命,只是脊椎差一點就被王攻之打斷,又要臥床修養許久。
他偏過頭看著隔壁床上的庭雨,如今危機結束,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悲傷哽咽道:“我只要再快點,庭雨就不用死,咳咳咳!”雖然周武與他相處沒多久,但自從周武失蹤以后,便是他跟在王守業身側,話不多但是忠心耿耿,他完全能感同身受守業的痛苦。
“爹,都怪我,怪我插手,讓王除叔暴露了,要不然...”周逸清聽周武自責,悔恨自己不聽王除的話,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都別說了,我們已經幫他報仇了。”王守業見他咳嗽忙撫摩胸膛,安慰道。
“逸清不怪你,是叔沒和你說清楚。”王除也躺在床上,等他從昏迷中醒來時,已然躺在侍衛閣,他顯然低估了周逸清的主見,那日尾隨,見他沒有透露出去消息,以為他會聽從自己的囑咐,便掉以輕心了。
周武平躺,緩了口氣,對趴在他床邊的周逸清說道:“你不要和你娘說,等我能走了就回家。”
“好”周逸清埋頭回答道,他頓了頓又繼續對王守業說道:“這一次鬧這么大,消息恐怕要傳到礦域另外幾家了,特別是李家。”
王守業聽后,緊鎖的眉頭皺得更緊,嘆道:“我剛也想到了,但是沒辦法,爹出去找礦脈半年有余,如今人在哪也不知道,幫攻之的侍衛也留不得,礦場是保不住了。”
眾人皆是一嘆,久久沉默,王除像是找了到救命稻草一般,撐起身欣喜道:“大少主,我們試試找極決宗幫我們保住礦脈?畢竟我們兩家已經合作那么多年了。”
王守業苦笑道:“你剛剛昏迷沒看到,我們這次就是極決宗管元礦的亓無惑救下的。”
王除猛然直起身,激動的問道:“不是武哥打贏的?那我們王家豈不是有救了,還這么愁眉苦臉的干嘛。”剛說完,全身的劇痛讓他面目猙獰。
周武聲音微弱,打斷道:“你不知實情,此事不用多說,對他們來說,哪家挖不是挖,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
王守業苦思無果,拉起周逸清說道:“我來想吧,你們就安心在這養傷,走吧,逸清。”倆傷者聞言也是閉上雙眼,沉下心神,的確,他們干著急也沒用,能快一分恢復,王家就多安全一分。
“你們把庭雨埋到我院子的柳樹下。”王守業對聚在一樓的侍衛們說道。
“是!”他們遲遲沒能攻進院子,心中慚愧萬分,當王守業走下樓時,甚至不敢抬頭。
周逸清垂著頭跟在王守業身后,回過神來發現又走到練武場,只聽他幽幽說道:“逸清,庭雨當時已經受傷,你出不出現王除都會救庭雨。”他緩緩走到王攻之的身邊,凝望著他的側臉喃喃道:“所以你別自責,今天多虧了你,我們才能活下來。”他轉過身,搭住周逸清的肩膀,微微提高聲音,“你也聽到了,那個亓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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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可以進他門下,接下去王家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我這兩天安排人送你去極決宗。”
周逸清聞言,猛然抬頭,對視王守業堅定的眼神,確定他不是開玩笑,難以置信地問道:“爹和王除叔都受傷了,侍衛幾乎少了一半,這時候我怎么能走。”
王守業拍拍周逸清的肩輕笑道:“就是因為這樣你才要走啊,如果別家只是搶礦脈也就罷了,但是李家肯定不止如此,攻之以前把李家老三殺了。”仰起頭繼續說道:“周逸清,你知道這片天地有多大嗎?”
周逸清搖搖頭,他心中雖千般不愿,但還是聽王守業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