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連猶豫都沒,
“把我安休甫當朋友的人,我都會幫,我也曾經把你當朋友!”
若非中午蘇禹敬進來,安休甫下午早就離開了。
早知道今天會讓他生一肚子氣,他寧可把時間用在調查那個‘敲門聲’上。
當然,給那個服裝店里的女人辦事,也不見得能開心到哪里。
調查成功了,也跟木樁一樣擺在店里。
與其那樣還不如早死早投胎。
羅澤要沒來,葉蘇玲或許不會如此不近人情。既然羅澤在,她需要劃清與安休甫的界限。
安休甫的話,沒有讓她反思,而是引起她更強烈的反感。
人往往能對自己最親近和熟悉的人,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如謾罵,責怪,不講理的咆哮。
葉蘇玲陰陽怪氣,“我又沒有請你來,是你.......”
但她的話沒有說完。
幾十人進入靈棚吊唁。
這是葉四四前妻家的人。
葉蘇玲跪坐地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看一眼供桌上她爹的遺像,一邊叩拜回禮,一邊抹眼淚。
如果她爹活著,怎么可能讓安休甫這么欺負她?
叩拜回禮,又是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后,她膝蓋疼的渾身發顫。
本以為中午加了兩個護膝,下午會輕松一些,但關節實在疼的厲害。
她看看安休甫,
“你再給我捏捏吧。”
安休甫淡漠的看著葉蘇玲,并沒有動手的意思,彎腰去收拾地上同學給他買的東西。
他雖然無福消受,但心意不能扔在這里,寒了別人的心。
葉蘇玲看出安休甫是真的生氣了,身子一歪,抓住安休甫,
“你一個大男人這么小氣?你腸胃好了,我專門請你吃烤魚!”
安休甫真的是賤人一個,再者他也不想最后一面這么散場。
葉蘇玲還記得自己喜歡吃魚,又讓他找不著北了。
站起來,毫無原則的就蹲到葉蘇玲前面。
葉蘇玲看著王哲,心中咒罵,
“什么時候,這悶葫蘆變成一頭犟驢了?”
老天爺大概也看不慣葉蘇玲欺負安休甫。
關節剛剛舒緩些。
羅澤突然拿著兩瓶飲料走進來。
看到安休甫抓著葉蘇玲的腿在揉戳,臉瞬間拉下來,轉身就朝著外面走。
葉蘇玲一把推開安休甫,朝著外面追了出去。
安休甫坐在地上,愣了一陣。
自嘲的笑笑,起身就要離開。
剛走到靈棚門口,蘇禹敬進來。
微笑沖著安休甫說道,
“六點要上街,缺跟紅繩,還要一包白蠟燭,麻煩你去跑一趟。”
說著從兜里掏了一摞錢塞給安休甫。
這么厚一摞,起碼有四五千!
安休甫所有小脾氣都沒了,連忙推辭,“阿姨花不了多少錢,不用。”
蘇禹敬,“拿著!今天就你最辛苦。”
葉四四四家里沒有什么長輩,所以祭酒這個活,才落在安休甫的身上,請誰來,都要給紅包。
接著拍拍安休甫的肩膀,“快點去,這邊急用。”
安休甫拿了一百,把剩余的錢放到凳子上,
“阿姨你收起來,真的不用客氣。”
說完飛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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