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早上七點。
溫祖光拎著大包小包帶上妻兒回到了溫家村,路上因道路太過顛簸弄得兒子溫時哭鬧不止,許韶華一邊哄著兒子一邊忍著頭痛。
“這路也太難走了,一直抖個不停,弄得我腦袋疼。”許韶華忍不住抱怨道,尤其是兒子大哭弄得她整個人頭昏腦漲的。
“忍一忍就過去了,你看言言不是沒事嗎”溫祖光看了眼坐在后面的女兒,她正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這孩子真是一點都不懂事,我都快吐了,她也不知道幫幫忙,睡得跟豬似的,真不知道怎么養的她。”許韶華本就憋著一股氣,看到女兒的模樣更是越想越氣。
“行了,有你這么當媽的嗎別讓人聽了笑話。”溫祖光笑瞇瞇地對司機說道“師傅,前面轉口停下就行。”
“好。”
而此時,坐在后面位置的溫言正臉色蒼白地喘著粗氣,自上車起她就感到不適,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她那種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感覺就越強烈。
一股濃郁的煙味和車子里的橡膠味糅合成團,讓溫言感到窒息,為了不讓自己吐出來,她只好靠在車上強制讓自己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爸爸的呼喊聲拉回了她的思緒,溫祖光來到后座接應這才發現女兒的不對勁。
付完款,他扶著女兒下車,“韶華,這孩子臉色這么差,不會是暈車吧”
“暈車”許韶華嫌棄地皺起眉頭,她現在只想將兒子放下好好休息,哪有心情管女兒,“就她最沒用,坐個車還會暈,趕緊走吧,抱小時抱得我手都酸了。”
溫祖光遞了塊薄荷糖給女兒,“言言,吃塊糖醒醒神。”
溫言在車上不舒服主要是因為司機抽煙加上車內空氣不流通,她的嗅覺本就敏感,幾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自然就引起身體不適,下車后呼吸了新鮮空氣,又吃了糖,這臉色也就逐漸的恢復了。
一家四口走過一條小高坡終于看到了溫家的房子,許是剛過了年,四處都還張燈結彩地看起來年味很濃。
“祖光”溫大伯帶著兒子上前。
溫祖光大喜忙拉著女兒跑過去,“哥。”
“你怎么來的這么早啊”溫大伯余光掃過弟弟手上提的禮品,“你倒是挺孝順還知道給媽買點東西,我還以為你就只知道你那個岳母呢。”
“哥,你說什么呢,咱媽我能不記得嗎你是來接我們的吧言言,快過來謝謝大伯。”
溫言嗡聲應著,溫祖光也是十分開心,畢竟大哥親自來接也表示對他們一家的重視,可當他準備將手上的禮品遞過去的時候,溫大伯躲開了。
“媽說想吃魚,我和你侄子正準備去前面魚塘買一條,你帶韶華和孩子先回去吧,我就不給你帶路了。”說完,溫大伯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