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要聽話。”
楚陌言的腦袋瞬間就耷拉了下來,她又嫌他不聽話了。
“那太傅快些回來。”
少年乖巧的時候那雙眸子泛著水潤,只讓人瞧一眼就覺得心疼不已。
哪怕蘇柒若養了他兩年,每每被他那樣瞧著的時候也還是總會忍不住的心軟。
“好。”
蘇柒若應了一聲,便帶著蘇紅出了青竹殿。
蘇柒若甚少來楚時誠的住處,好似只有兩年前他裝病那一回她來過,后來看出了他的小手段,之后便再不應他的邀了。
以至于楚時誠所住的寢殿叫什么名字,蘇柒若都不知道。
才一踏進殿內,便傳出一股子濃郁的藥味兒,泛著苦澀,不太好聞。
蘇柒若面色未變,只著人去里面說一聲,待楚時誠收拾妥當她才進去。
楚時誠一見來人瞬間紅了眼眶,他早就后悔了,在與皇上說完那些話,就悔的腸子都青了。
太傅這樣好的人,他怎能為了自己的私欲那般詆毀她
可話已出口,說什么都遲了。
哪怕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喜自己,可一看見她來,楚時誠還是忍不住想哭。
她待他總是比幾位弟弟疏遠,起初他以為是因為他年紀大些,她是為了避嫌。
可如今楚玉瑾和楚陌言也都長到了十五歲,太傅待他二人仍是比旁人親近些,他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是因為他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太傅才刻意疏遠自己。
可他又能怎么辦,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啊
“太傅”
楚時誠聲音沙啞,眼眶發紅,無力地靠在床頭,一張俊俏的臉上沒有半點兒血色。
昨兒一晚上真是折騰去了他半條命。
“既是病了,便好好養著,需要什么藥材便讓人去取。”
到底是先皇的兒子,哪怕有錯,蘇柒若也不會苛待了他。
只是相比于對楚陌言時的寵溺,蘇柒若與楚時誠說話時卻冷淡了不少,眸子里也不見關切,只是尋常的清淡。
“多謝太傅。”
楚時誠身上一疼,強忍著沒有喊出聲來,卻示意小秋端了一個托盤走到蘇柒若面前。
“誠兒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昨兒晚上那歹人竟往誠兒身上射了兩根銀針,還望太傅能替誠兒做主,抓住那賊人才是。”
一看到這兩根銀針楚時誠就覺得渾身都疼,尤其是那刀子割進肉里,硬生生的將這銀針從骨頭里拔出的時候,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他自認后宮如今還算干凈,那幾個弟弟哪個也不是有本事算計他的人。
可這銀針卻又是實實在在扎進他身體里的,疼痛猶在。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將此事告知太傅,由太傅出面處理。
畢竟這么幾年來,宮里的一切都是太傅在做主,且從未委屈過他們任何一人。
哪知這次他病了這樣久,太傅都不曾來看過一眼。
他以為是太傅還在怪他之前裝病騙她,并未往別的地方想。
哪知蘇柒若只讓蘇紅接過那銀針,卻并未答應什么。
“你既為皇子,便也該明白何為禍從口出,病從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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