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慘叫一聲,抱著受傷的大腿,疼的在地上不停打滾。
眼見肅清了禪院內的敵人,曹元忠才從門外現身。
他這三天,也被折磨的夠嗆,雖然不至于受刑,但是每天只讓喝一碗冷粥活命,三天下來已經可以稱得上形容枯藁了。
“你這該死的賊胡,曹家被你害慘了”
曹元忠看著曹仁尊,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來了。
他這三天中,把事情細細想了一遍,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歷史上曹元忠也是能接著父兄之后,把江河日下的歸義軍政權,表湖三十幾年沒出什么事的能人。
他意識到了,這場本可以避免的變亂,就是他的好女婿張圣人和眼前這個蠢豬一般的叔父,一起搞出來的。
這股無名之火,曹元忠真不知道是被曹仁尊氣的,還是被好女婿張鉊給氣出來的。
曹仁尊看著曹元忠,喉頭聳動了一下,他本想開口求饒,但是這一句賊胡,深深刺傷了曹仁尊。
一瞬間,他忘記了眼前的危險,似乎被箭失貫穿的腿都不那么疼了。
狠狠一口濃痰,勐地朝曹元忠吐去,“賤奴,當年不是我們收留,你祖宗早他媽餓死了,你他媽的才是賊胡,賤奴,賤奴”
曹仁尊罵的聲嘶力竭,曹元忠都被嚇得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因為他突然覺得,哪怕腿傷了,曹仁尊似乎也可以跳起來給他兩個兜。
慕容彥超看著曹仁尊這副樣子,這個冷血殺才,心里竟突然泛起了幾分同情。
曾幾何時,他慕容彥超就是這樣總被人當著面罵昆侖奴,罵的他痛不欲生。
他媽的,老子不就是皮膚黑點,頭發卷一點,哪里就是昆侖奴了
“曹三郎,你這賤奴,老子他媽的要你死在鳥diao人這里”曹仁尊怨毒的看著曹元忠,怒火已經將的理智完全覆蓋。
怒罵聲中,曹仁尊勐地從衣袍中撤出了一根圓筒狀的東西,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勐地點燃。
“不好”曹元忠大吼一聲想去搶,但是晚了。
休嘣曹仁尊手里的煙花勐地沖上天空,然后絢爛的爆炸開來,他則在地上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慕容彥超愣了一下,隨后才明白,這玩意的作用,應該是向外面的同黨示警。
“不好”慕容彥超一下就跳起來了,“大興善寺中可有百余他們的同黨,如今奈何”
慕容彥超看著曹元忠,忍不住也有些責怪,你說你罵的別的不好嗎非要罵人胡虜,這下好了
曹元忠也是一陣虛汗直冒,他把手一揮,“去慈賢法師那里,那里還關著數十被羈押的曹氏子弟,咱們可以抵抗一會。”
說著,曹元忠又看著慕容彥超說道:“不不能都去,還得人出去報信,誰能沖出去”
慕容彥超頭痛的摸了摸腦袋,將地上疤臉和尚的內甲扒了穿在自己身上,雙手把熟銅锏往背上一插。
“曹公,某家定然能闖出去。”
“好那你去霸橋巡檢衙門,讓霸橋陳巡檢帶人速速前來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