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曹元忠將靴子脫下來,用匕首劃開,里面叮當一聲掉出來了一塊金牌。
“這是行省防御使的備用金印,用它就能命關中各巡檢調動巡檢司的都頭、捕手等。”
慕容彥超有些傻眼的拿著這塊帶著濃郁味道的金印,從這味道來判斷,怕不是一直都被曹元忠穿在鞋內的。
“果然是翁婿,都他么的是一樣貨。”
慕容彥超滴咕了一句,故意大喊大叫的沖出門去,不一會就吸引了幾個賊人的注意,隨后就是賊人的慘叫聲響起。
“這老賊怎么辦”赫連海龍扶起曹元忠就要離開。
曹元忠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血流一地的曹仁尊。
“殺了他”曹元忠只思考了一秒,立刻就做出了決定,絕不能讓曹仁尊活著,不然這蠢貨在裴遠的手里,不知道要咬出多少人。
千萬不要高估裴遠的道德水準和心狠手辣,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
赫連海龍聞言,單手持短刀,在曹仁尊恐懼的嗬嗬聲中,將這位曹家唯一還存在的仁字輩耆老直接提了起來,隨后狠狠攮進了他的心口,順便握著刀柄再狠狠的亂攪了一番,確保他死的不能再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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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洛陽,神都六門巡檢司衙門。
“所以說,你小子是來挾持我的”
曹延明穿著綢緞便服,整個人就像是坨糯米團子一樣,癱在寬大的太師椅上。
這玩意還是張鉊畫的草圖,曹延明精細化設計的,做出來幾把后,可憐我張圣人還沒怎么享受,全便宜曹延明了。
“誒十六叔,別說的那么難聽嘛,侄兒這是請你出去主持大計,這可是咱們曹家的大好事,十六叔就不想封個王啥的”
說話的,是一個黃頭曹家宗字輩壯漢,一直在神都六門巡檢做副將,沒想到也早就被曹仁尊給說動了。
他現在帶著一票人上來,說是請曹延明主持大計,實際上是想挾持曹延明,讓他去騙開神都紫微宮的大門。
曹延明都氣笑了,他當著黃頭侄子的面,將槍管粗大,被張圣人成為手銃的玩意拿了出來,然后像是鼓搗玩具一樣,裝藥、裝彈、插火繩。
黃頭侄子輕蔑的笑了笑,這位十六叔就是這么不知道干正事,堂堂元從大將,天天跟一群匠人在勞什子天工院里面瞎鬧,都這會了,還不忘擺弄手里的狗屁玩意。
這要是自己,不趕緊抓權抓錢,醇酒美人、寶馬香車、山珍海味的可勁享受。
半晌,曹延明裝好了彈,還檢查了一下火藥有沒有被夯實,隨后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封王好啊某正愁缺一點軍功好封王,大侄子你就送上門來了,不愧是孝順的好孩兒。”
黃頭侄子被曹延明的笑容弄的有點心里發毛,但也沒發現曹延明話中之意,他勉強干笑了幾聲。
“十六叔能這么想那就太好了,現在就跟侄兒出去吧。”
“誰說某家要跟你出去了,某只需要你的人頭,加上手里這個,就足夠封王了。”曹延明說著,槍口慢慢對準了黃頭侄子的胸口。
他不敢瞄頭,那樣就太明顯了,別的這傻貨沒見過,梨花槍的噴藥,他還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