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在小道童引導下,三人見到了武當山監院譚師照道長。三人到時,已有數名道門高人已然到場。
譚道長六十左右,身穿一身青布道袍,長須及胸,面色紅潤,一副閑散道人打扮。田力可看得出譚道長修為極為高深。
據譚道長所說,武當山五龍峰的靈應巖一處,乃是鎮壓異界入口的空間節點。半年以來有所異動,每次出現“雷火煉殿”之時,整座山峰都會出現巨大震動,近期越發強烈。特別是近兩個月,山門附近出現許多身份不明的江湖人物,貌似一場針對武當的謀劃。武當派已委任總教習“槍王”王師安組織了一支名為“武當神兵”的武裝。武當派雖然整體實力在整個武林之中也算頂尖,敵人卻是隱藏于暗處,故而向周邊道門求援。
大體了解了狀況之后,譚道長向虛元師兄詢問了赤松子狀況。三人便原路返回客房商議。
“田居士,你可知譚道長是何人?”張百谷問到。
田力被他問的一頭霧水:“初次見面,我哪會知曉。”
“譚道長被稱作劍圣,一手‘八卦劍’登峰造極,他便是馬明才的師傅。”
“啊?”田力驚呼一聲,馬明才可是他親手擊殺,而且那把“螢爝”還在他身上。殺了人家的徒弟,卻大搖大擺來到人家山頭,這可不就是自投羅網。
“田居士不必擔心,那馬明才本是譚道長首徒,盡得師傅真傳卻道德敗壞,耐不住山中靜修之苦,偷了師傅佩劍下山而去。武當山也曾派人前去索要,卻都被馬明才殺害。故而,譚道長對他也是恨之入骨。”張百谷解釋道。
田力點頭,說道:“兩位道長等我一下。”說罷,返回自己住處,不久便帶著“螢爝”返回。
“這把劍應該便是譚道長佩劍。”田力將“螢爝”遞給張百谷。
張百谷看了一眼,又遞給大師兄虛元。
“不知田居士打算如何處置此劍?”虛元問到。
“此劍雖是一把名劍,對田某而言卻是毫無用處。本是給它尋個機緣,若能物歸原主那是最好。”田力言語誠懇。
“田居士年歲不大,德行卻是令人心生敬仰。虛清,你帶田居士將此劍奉還譚師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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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師照再次見到二人,也是面露驚奇。
“譚師叔,田力居士有份禮物送還給你。”張百谷打了個哈哈。
“塵清,你勿要胡鬧。貧道豈會要你等小輩的禮物。”
“師叔,你先別著急推脫,先看一眼。”
等到田力將“螢爝”從布包中取出時,譚師照雙眼頓時精光四射。
“錚”得一聲劍鳴,譚師照將“螢爝”拔出,手腕一抖狹長的劍身,劍身仿若一潭幽泉,平靜之下蘊含著巨大能量。與之前在馬明才手中霸烈之感決然不同。
“這?不知居士從何處得來此劍?”
“譚道長見諒,此劍是小子從馬明才處得來。”
“那孽徒呢?”
田力平靜道:“馬明才惡事做絕,已被小子斬殺。”
譚師照眼神略有恍惚,馬上便面色如常:“俗話說‘教不嚴師之惰’,譚某教徒不嚴,致使為禍江湖。愧疚難當!多謝居士幫助武當山除去此獠。”說罷向田力恭恭敬敬行了個道門大禮。
田力趕緊上前將譚師照托起,“知人知面難知心,譚道長不必自責。田某此番前來僅是物歸原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