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武當群峰在一片薄霧中愈發的靜謐悠遠,如同身臨仙宮。
道人們一大早便開始了今日的早課。
田力與張百谷向鄭掌教辭別,譚道長親自將二人送至山腳。二人拱手謝過之后,便離開這座道門仙山。
1918年的中原地區,時局較西南略微安定。二人乘坐馬車,到達中州,又自中州北上,穿過大半個晉州到達此行的目的地,朔州釋延寺。
晉州北部石窟與佛寺頗為興盛,最為出名的是五臺山與懸空寺。而釋延寺屬于平原寺廟,相較于五臺山、懸空寺,名聲不顯。釋延寺中卻有一座舉世罕見的木塔——朔州木塔。
一路之上,張百谷跟田力說了此行的詳細情況。原來之前張百谷奉師命游歷中原時,在冀州與晉州結識了不少江湖與宗門杰出后生。這些人年歲不大,卻實力強悍,皆屬豪杰之輩。
從一名叫做釋懷年的五臺山僧人口中聽說,朔州地區連年大旱,尤其是今年夏日,天雷浩蕩,數日不散,卻不見一滴雨水落地。連日的天雷將木塔之前的地基劈落,顯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地宮。地宮極其怪異,不少當地江湖人物下地宮尋寶,進入之后,就無故失蹤。
因此,他們幾人決定深入地宮探訪一番。只是擔心地宮之中會有莫大兇險,幾人約定盡量邀請宗內修為高深的師兄前來幫忙。
田力與張百谷到達釋延寺時,已是日暮時分,二人向寺廟小沙彌打過招呼,進入寺內。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高約百米的八角木塔,木塔正面是兩副寬大的匾額“天宮高聳”與“天下奇觀”,木塔有九層,塔身全木榫卯結構,不用一枚鐵釘。據說木塔之內,供奉著佛陀的真身舍利。
釋延寺是一座規模較小的寺廟,廟內大小僧侶十余人,每日的課業也是誦經清掃,只因供養不起武僧。院內幾棵白果樹因為干旱,早已樹葉落盡,了無生機。
進入寺廟大殿,張百谷略一躬身行禮,便等在一旁。田力捻了三支檀香,恭恭敬敬的拜上三拜。之后,從行囊中取出十枚銀元的香火錢,交給小沙彌。小沙彌雙手合十,連連道謝。
朔州連年干旱,鄉民沒了收成,也便沒有心思燒香拜佛,僧人的日子過得異常清苦。
寺廟僅有十間廂房,田力和張百谷跟隨小沙彌隨意找了一間。舟車勞頓十幾日,二人也是極為困乏。吃過齋飯,早早的休息。
第二日一清早,田力就被阿果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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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叔叔,我們這是到哪里了。”
“晉北的朔州。昏睡近一月,你終于醒了。”田力揉了揉阿果的腦袋,“餓不餓啊。”
“倒是不餓,自從吞噬巨蛇內丹,阿果覺得自己好像更加厲害了。”
“哦?你倒是說說,怎么個厲害。”田力問到。
“叔叔你沒發覺阿果長大了嗎?”阿果嘟囔。
“呃”田力時常將阿果揣在懷中,現在才發覺阿果卻是長大了不少,背上深青色的羽毛越發深遂,依稀有祥瑞的藍光流轉。
“還有呢?”
“阿果能看的很遠。”
田力無語,“好吧,是很厲害。”
“咦,不對。叔叔你懷里怎么有個沒長毛的小雞啊。”阿果直直得盯著田力胸口看。
“這蠢丫頭居然能看見我,你才是沒毛雞。”小五大聲抗議。
“我為什么不能看見你,你這個雞妖,為什么在我叔叔身上。”阿果抬起乾坤鐲想要打向小五。
“這蠢丫頭居然還能能聽到我說話?”
“我為什么不能聽到你說話,你這個雞妖,趕緊從我叔叔身上離開。”
“我就不,田力是我老大,打我就是打他。說起來你也該叫我一聲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