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一個姑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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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故事,她爹犯了案,她全家都被充入教坊司,這還算好的,還有……哎,哪怕是教坊司,卻那尊嚴換命,哎……”秦言錘著胸口,一副氣急攻心的樣子。
龍先生的目光再次打量著他,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又玩什么花樣。
沒錯!教坊司的頭號貨源,就是犯官家的女眷,受過教育,長得好看……
司徒瑩的眼光忽然一案,因為這些小姐曾經和她一樣也是小姐:“我明白,但此事不必多言。”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再一群達官顯貴面前說這么喪氣的話。
“我只是感慨,龍生龍鳳生鳳這句話很愚蠢,只有愚蠢的制度才會有這樣的悲劇。”秦言一番話說的龍先生眉頭一皺,大元的刀藏不住了。
有人在挑戰這個時代的法?一伙純種大夏人不敢相信的看著秦言。
長輩秦二叔尷尬的笑了笑“阿言,挺有想法的啊!不愧讀過書,來看看,今年的魁王,喲,挺不錯的啊!”
司徒瑩接過話茬,徹底制止秦言的言論:“姐夫說的對,大侄子,這一任的魁王叫做商音,云州商國貢獻的美人,無論身材樣貌都是絕了,快看,她要表演了。”
秦言其實心里憋著一股氣,酒力讓他想說一番話,接過被阻止了,于是乎很沒有興趣的看著底下那名渾身黑紗的女子舞蹈,真沒勁。
“瞧瞧看,這舞頗有異域之風,相傳是一種上古之舞,祭祀神明所用,云州百國唯獨商國的巫風還算鼎盛。”
真沒勁!
“這商音哪怕蒙著面紗,當憑這個身段也是一代佳人,正所謂玲瓏有致。”
真沒趣!
“瞧瞧看,下一首就是玉樹后亭花,也不知道那位有緣取得魁首。”
為何我看這么無聊,有種來段鋼管啊!
沒勁,沒趣,無聊,秦臉的一臉抑郁讓司徒瑩一嘆,旁邊的龍先生也注意到這一切,高深莫測的說道:“年輕人,鋒芒太露不好。”
“人不囂張枉少年。”秦言酒意上涌,懟了一句,目光掃視了這里的人,尋歡作樂的樣子,這一世的清高壓過他的理智:“這位先生,你可知這一首是什么歌。”
龍先生頓時有些語塞,因為玉樹后亭花是商國的滅國之調啊!商后主沉迷酒色,所做此調,后被大陽所滅國,此歌流傳大夏,成為教坊司必唱曲目,而下令的人就是如今夏帝。
“后生,你想作甚。”龍先生瞥了一眼秦言,指著飲酒的公子,陪酒的花魁,尋歡的中年人,作樂的貴族:“本朝歌舞升平,聽點靡靡,有何不好。”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秦言直視龍先生,火星在空氣里四濺。
“哎呀!秦言你說什么呢?”司徒瑩瞬間被秦言氣的跳腳,你這是要搞的一眾人難堪啊!轉頭對龍先生行禮道:“這位,他喝醉了,都是胡言。”
“不是酒中仙嗎?怎么會醉。”龍先生冷冷一笑:“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說。”
秦言心中的怒意上涌,想起太多所見所聞,他不是好人,但他不忍看到五千年史書的悲劇發生在新的母親這里,他猛地起身:“你說歌舞升平,豈知危急存亡之秋,陷于表象,你給我談什么國泰民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