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冷聲道“所以,你現在打算承認了嗎”
雪崖道“承認什么父親在說什么”
阮廷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冷聲道“一再拿已故之人做文章,你們鸞儀司到底想做什么”
雪崖微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阮廷口中竟然會說出鸞儀司三個字。很快他又反應過來,輕笑了一聲幽幽道“原來阮相還記得鸞儀司啊。”
阮廷眼神一縮,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俊美青年。
良久,他冷聲道“你想說什么”
雪崖笑道“有些小事情,要跟阮相談而已。”
阮廷斷然拒絕,“我跟鸞儀司的人沒有話要談,你立刻離開阮家我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也自會善后。”
雪崖搖搖頭嘆息道“我倒是不知,阮相何時變得如此天真了。你之所以認下我,不就是想知道我手里是否有你的把柄,而那些證據又放在什么地方嗎”
阮廷冷聲道“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既然是鸞儀司的人,我也沒什么可跟你說的了。”
“你是想說,我既然是鸞儀司的人,就算手里真有你的身份把柄,你也拿不到吧”雪崖淡淡道“所以,阮相確定要讓我走么我們是很有誠意跟您談條件的,另外有一件事我沒有騙你。”
“什么”阮廷問道,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雪崖任何一句話。
雪崖悠悠道“令郎阮朔,真的沒有死。”
“這不可能”阮廷咬牙道。
雪崖道“鸞儀司的手段,阮大人是領教過的,當年看到尊夫人和令郎的遺體,阮大人真的沒有懷疑過么”
“他在哪里”阮廷道。
雪崖微笑道“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阮相盡管放心。”
阮廷咬牙不語,看向雪崖的目光卻滿是陰郁冷凝。
雪崖卻仿佛被愉悅到了一般,笑出聲來,“阮大人,這世上沒有人能夠逃離鸞儀司。那位前任鳴音閣主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阮廷深吸了口氣,冷聲道“你們想要做什么”
聞言雪崖露出了略帶幾分滿意的笑容,“阮大人早這么合作,不就好了也省得我親自來一趟阮家,為了阮大人我可是耽誤了不少事兒,以至于讓攝政王府搶了先手呢。”
說話間,雪崖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枚印章。并不是什么名貴的印章,最普通的壽山石,上方盤踞著的卻是一只外形兇狠矯健的狼。印章在雪崖手中不停翻轉,看不清楚銘刻的字跡。
阮廷眼神卻是一變,看向雪崖的眼神越發陰沉起來,陰沉中還透露出幾分挫敗,“你來阮家,就是為了這個這不可能、你在阮家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你是怎么”
“阮大人以為我是最近才注意到阮家的么”雪崖微笑道,“為了今天,我在阮家花費了不少時間和功夫呢,你確定你真的能時時刻刻盯著我”
“你們鸞儀司都是一群無能的瘋子”似乎終究忍不住,阮廷帶著幾分嘲諷地道。
“你說什么”雪崖笑容一斂,沉聲道。
阮廷冷笑了一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一次,你們依然不會成功的。”
雪崖俊美的容顏徹底冷了一下,仿佛隱藏著幾分殺意。但阮廷卻并不害怕,他知道雪崖現在是不會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