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點點頭,“就按她說的,小心些。”而后又小聲嘀咕,“不就仗著懂點醫術嗎,還牛氣的不行。”
蘇蕓蕓鉆進密林后,找了一處平整的空地,小心翼翼地鋪上柔軟的干草,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保沒有小石子或尖硬之物,而后找來一套干凈的衣服,鋪在上面,這才停手,看著剛剛趕來的野玫瑰四人,“快將凡哥哥放下。”
不多時,聞訊趕來的黑鐵塔和藍玫瑰跑了過來,焦急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趙凡,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凝重。
黑鐵塔輕聲地呼喚道:“三弟,三弟,你快醒醒。”
蘇蕓蕓急忙制止了他,“大哥,你到外面看著點,千萬別讓其他人打擾。”
隨即打開醫藥箱,開始為趙凡消毒,清理傷口……
芙蓉鎮
盧鴻儒站在公館大廳內,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地上,頓時,茶杯就成了碎片,而后怒氣沖沖地說道:
“你看看你,身為遼縣知事,連一個芙蓉鎮都管不好,被一股小小的土匪打的屁滾尿流,還有臉呆在這里。”
盧髯松滿臉委屈,“那個男的就是趙凡,是逍遙莊唯一逃脫的人,藏寶圖肯定藏在他身上,那個女的人稱野玫瑰,是鳳凰嶺土匪的大當家,誰知道他倆竟然勾結在了一起,這次純屬失誤,還請爹爹息怒。”
“什么,藏寶圖藏在他身上,你們是什么時候知道的,怎么現在才說,現在是什么情況?”盧鴻儒瞬間來了精神,兩眼冒光。
盧髯松低垂著頭,慢吞吞地說道:
“前幾天才知道,這不是你剛來嘛,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帶來的一千五百人,死傷三百多人,被搶糧食十車和五萬多大洋,這可是我駐扎在芙蓉鎮的本錢,沒了這些,我就沒辦法在此地久呆下去。”
“你說什么,損失了這么多,你是怎么搞的?”盧鴻儒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這些數字是真的。
隱瞞,謊報,虛夸是官場的潛規則,盧髯松也不例外,其實報上來的數字,他自己也知道有水分,自己添加了一些,才說出了上面的數字。
面對父親的質詢,盧髯松態度謙卑地說道:“絕對是真的,我已經找人核實了好幾遍。”
盧鴻儒不想在這上面糾纏,思索片刻之后,沉聲說道:“糧食和大洋我想辦法給你們補齊,現在趕快召集人手,他們趕著馬車,肯定還沒有走,給我追,一定要把他們抓住,尤其是那個趙凡,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盧髯松連聲回答道:“是,爹,我馬上派人去追。”而后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招呼身旁的護衛叫來王管帶,對著他就是一頓臭罵,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了他的身上,這才平靜下來,“快去召集精干的人手,騎上快馬,趕快去追,他們還沒有跑遠。”
王管帶就像一個出氣筒,自從跟著盧髯松來到芙蓉鎮,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還白白瞎了一只右眼,他不關心就算了,還整天呼來喝去,真他媽個王八蛋,老子要不是為了藏寶圖,早就把你這個狗日的給就腌了。
罵歸罵,可王管帶只能藏在心里,他還需要盧髯松給他的權力,也只有權力,才能讓他心里略顯平衡。
約一盞茶功夫,王管帶就已糾集了三百多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通往鳳凰嶺的唯一官道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