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手,克萊恩退后兩步,轉過身體,走向門口,擰動了把手。
即將出去時,他忽地回頭,“嗯”了一聲道:
“格拉西斯先生,我建議你盡快看一下醫生,主要是肺部的問題。”
“為什么?”格拉西斯愕然反問。
這是不滿意占卜的結果,在詛咒我嗎?
克萊恩想了想道:
“這是從臉色上看出來的癥狀,你,嗯,你眉心發黑。”
“眉心發黑……”格拉西斯還是初次聽見類似的描述。
克萊恩沒再解釋,笑笑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木門。
“他是位無照醫生,還是鄉野藥師?”格拉西斯好笑搖頭,順手拿起了占卜用銀鏡。
他仔細一瞧,發現自己的眉心確實發黑。
不過這是環境的問題,穿透窗簾的黯淡光芒下,他何止眉心發黑,整張臉都是發黑的!
“一個不那么讓人喜歡的玩笑。”格拉西斯低語了一句。
他不太放心地給自己占卜了健康,確認沒什么問題。
…………
離開占卜俱樂部時,克萊恩對將來已經多了一個規劃。
那就是盡快攢錢,繳納年費,成為俱樂部的一員,從而開始扮演所謂的“占卜家”。
為什么不自己單干,是由于暫時沒資源,沒渠道,又不可能去站街做攤販,畢竟好歹是個體面人,要臉的。
過了幾分鐘,他等到了公共馬車,花費2便士,抵達了不算太遠的佐特蘭街。
推開“黑荊棘安保公司”的大門,他沒看見熟悉的棕發女孩,只發現那位有詩人氣質、黑發綠瞳的倫納德.米切爾坐在接待臺后方。
“下午好,羅珊呢?”克萊恩脫帽行禮后問道。
倫納德微笑著指了指隔斷門:
“她今晚輪值武器庫。”
不等克萊恩再問,倫納德仿佛在思考什么問題般道:
“克萊恩,我有件事情一直很疑惑。”
“什么事情。”克萊恩一臉茫然。
倫納德站了起來,語氣舒緩地笑道:
“為什么韋爾奇和娜婭是當場自殺,而你是回到家里?”
“應該是那未知的存在想讓我將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帶走,隱藏起來。”克萊恩說著公認的推測。
倫納德踱了幾步,忽地轉身直視著克萊恩的雙眼:
“如果讓你們自殺是為了滅口,抹去線索,那為什么不直接讓你當場毀掉那本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