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人群中微笑的鄧布利多,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鄧布利多宣讀完一大段獎勵措施之后,記者們沸騰起來,他們紛紛把話筒遞到了鄧布利多面前,
“鄧布利多校長,您說的是真的么!?”
“魔法部同意了您的舉措了么?”
“請問最后一項比賽什么時候開始?”
“是什么驅使您做出這個決定的呢?”
霍法仔細的頂著人群中的老男人,終于察覺到一絲異樣,被鄧布利多插在腰間的那根接骨木魔杖,此刻正若有若無的向外溢散著某種暗黑能量,那能量肉眼完全不可察覺。
看到死亡圣器和鄧布利多的異樣,霍法心臟直直的向下墜去,直至谷底。剛剛生出的希望瞬間破滅,他想到自己剛見到米勒的那天晚上,誤闖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那時候的鄧布利多就有些奇怪,現在,他隱隱察覺到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記者包圍中,鄧布利多甚至看了霍法一眼,滿眼笑意。霍法內心的不安立刻擴大成了恐懼,現在是白天,他并沒有任何正面作戰能力。
一雙手在人群中拉住了他,回頭一看,是米勒。
“我們走。”
米勒用穆迪那只魔眼盯著鄧布利多,拉著霍法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朝城堡外面走去。
二人匆匆走下四處搖擺的魔法階梯,被舉著鎂光燈的記者團團包圍的鄧布利多并未阻止他們,甚至沒有再多看他們一眼。
“鄧布利多已經被人控制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里。”米勒煩躁的說。
“他認不出來我了。”
霍法想到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在不斷的將記憶從腦海中取出,也許關于自己還有五十年前的記憶已經被他取了出來,封存在了玻璃瓶中。
“我就不該來找你,你個瘟神,”米勒煩躁的說:“任何和你沾上關系的人都難逃厄運,也許他就是這么想的,忘掉你反而更安全。”
聽見米勒這么說,霍法反而松了口氣。
他想到阿格萊亞在赫爾海姆的那三十萬年,自己經歷的這些小挫折簡直無足掛齒,他必須要找到改變循環的辦法。
“那你怎么不給自己來一發一忘皆空呢?”
他松開了米勒的手,甚至走到了他的前面,米勒看著他的后背不滿且無奈的撇撇嘴。
走到城堡大門位置的時候,空氣中的溫度更低了,天空中的陽光和假的一樣,不會給人帶來任何溫暖。
雪上加霜,身后傳來陰冷的呼喚。
“去哪兒,巴赫?”
霍法身體僵住了,偽裝成阿拉斯托.穆迪的米勒也停住不動了,一個戴著牢籠的男人坐在學校院子的噴泉旁邊,手里拿著一本尚未看完的書,他收起書本緩緩站了起來。悄無聲息的來到兩人身前:
“我還以為,赫爾海姆可以關住你。沒想到你還是逃出來了。”
“格林德沃。”
霍法緩緩后退,他并未吃驚。如果連鄧布利多都可以被控制,那么除了他之外,他想不到有任何人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