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級長身邊的學生紛紛點頭,一副無比贊同的模樣。
“沒錯,只是玩玩。”
“不打架多沒勁。”
“教授別生氣,我們養龍這么久,也得學習一下和龍配合戰斗啊......”
“夠了!你以為這是開玩笑?”
幼龍被嚴肅的男人嚇了一跳,發出嘶嘶吐息,從鼻孔里噴出幾點火星。
法蒂爾厲聲說道:“每一場戰爭都是這樣開始的,三十年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可以控制沖突,可以點到為止。但真正放出來的現實猛獸,誰能控制!?”
眾人紛紛對視一眼,選擇了沉默。
法蒂爾還在說:“沒有穩定,社會秩序將會崩塌,沒有穩定,所有人都會在混亂的地獄中,苦苦掙扎!”
這時,人群中夏洛克站了出來,頗有些不甘心的小聲問:“教授,即便是犧牲名譽,也要維持穩定么?”
“即便犧牲一切,也要維持穩定。”
法蒂爾斬釘截鐵。
眾人都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阿格萊亞看了看自己手表,眼中閃過一絲厭煩,不知道出于何種心理。她總覺得法蒂爾有些過分的理想主義,一點都不現實。
......
夜深人靜。
水滴噼里啪啦的掉在樹葉上,阿格萊亞躺在樹下,直勾勾的看著雨夜后的星辰。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威爾士綠龍身上的鱗甲。
身邊傳來威爾士綠龍均勻的呼吸聲,她看了看遠處篝火旁酣睡的米蘭達,又看了看樹下的法蒂爾。
這是結束了一天修行后難得的休息時間。
要是以往,阿格萊亞倒頭就睡了。
但這一晚,霍法被人潮吞沒的一幕卻一直在她腦海中閃爍,揮之不去。
她想到了開學時那場被鄧布利多被安排的演講,還有今晚他被人推倒臺前成為代表。
阿格萊亞不知道這代表什么,更不知道他能否承受住那樣龐大的壓力。
她輾轉反側,一點也睡不著。
糾結了近兩個小時后,她爬起身來,來到了法蒂爾身邊。
在樹下站了好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指,想要試探性的推一推父親的肩膀。
只是指尖還沒有碰到,法蒂爾便睜開眼睛看著她。那眼神并沒有太多情感,更多的是一種審視。
“什么事?”法蒂爾平靜的問。
阿格萊亞收回手指。
對峙片刻后,她把手伸進口袋,揉了揉,隨后丟出一份被揉的亂七八糟的信件,丟在了法蒂爾面前。
法蒂爾看了眼地上的紙團,拿起展開一看,原來是半年前他寄回去的一封信件。
“你寫給我母親的信。”
阿格萊亞冷冷說道。
“然后呢?”
法蒂爾將信疊好,遞了回去。
“你想表達什么?”
看著面前這個容貌看起來很年輕的家伙,阿格萊亞心底沒來由的產生了一股怒意,她抱起胳膊。
“我有疑惑。”
“對龍類?”
“沒有。我對你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