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宋妍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抱歉,我”
宋妍蘿話剛出口便被一指尖按住唇畔。
“夫人不必歉意,我沒有說不要夫人的補償,夫人給多了,我取一點就好。”
宋妍蘿還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見對方忽然偏開了頭,下一刻便覺脖子上貼上一股溫熱,身子已然先一步她的思想做出顫栗的反應,雙手更是下意識抓緊了對方的衣衫。
溫瑾瑜沒想到宋妍蘿反應這么大,本只是想一觸即散,忍不住又親了兩下,然后便清晰可感手臂下的身子顫了又顫,笑意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溢滿眼底,溫瑾瑜將人微微松開,輕喚了一聲,“夫人。”
對上溫瑾瑜滿是笑意的眸子,思想終于跟上身子反應的宋妍蘿,想死的心都有了,第一次有那種想要挖個洞將自己埋了的想法,她要怎么解釋那是身體本能反應,不是她要變成那樣。
心中想死,面上宋妍蘿卻是死死撐著。
“夜色不早了,夫人早些睡,我有點渴,去廚房喝點水。”溫瑾瑜很體貼地落下一句,后松開了宋妍蘿轉身大步離去。
宋妍蘿就那么僵著身子站在那,直到關門聲響起,宋妍蘿才覺得自己整個人活了過來,卻又依舊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地縫沒有,但有錦被,宋妍蘿整個人撲去了床榻上,將臉埋在了錦被里,一副恨不能捂死自己的架勢。
前世今生她都沒這么狼狽過,真是瘋了,剛剛那都是什么,她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還要不要了
溫瑾瑜出了門卻并未走遠,而就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窸窸窣窣的動作,哪怕看不見都能想象此刻宋妍蘿的模樣,想著想著,溫瑾瑜忍不住笑了,很肆意的那一種,從眼底蔓延至嘴角再至全身,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歡愉。
沒有什么是睡一覺不能忘記的事,除非第二天一早就見到那個讓自己陷入窘境的人。
當一個人要早起上職,一個人要早起練武,這樣的兩個人在晨起時不遇到那是相當的難,特別是這兩人處于同一屋檐下。
溫瑾瑜出現在宋妍蘿眼簾的里的時候,宋妍蘿剛剛起身穿戴好走出屋子準備去練武,這會兒的溫瑾瑜剛洗漱完,正準備去吃早膳。
近乎是看到溫瑾瑜的瞬間,宋妍蘿腦子里就出現了自己昨晚恨不能捂死自己的狼狽,不過宋妍蘿面上卻依舊是一片鎮定,只是眼睛連著眨了幾下,而這足以在溫瑾瑜跟前出賣她。
溫瑾瑜并沒有任何異于平日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溫和打了一聲招呼,“夫人早。”
“嗯,早。”宋妍蘿應了一聲。
“不打擾夫人練武,我用完早膳就去上職。”落下一句,溫瑾瑜便錯過宋妍蘿向屋內走去,也就是在溫瑾瑜錯過的瞬間,一抹笑意在他眼底彌漫,特別是聽到身后那一聲松懈的呼吸后,那笑意更加肆意,近乎漫出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