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蘿抿了抿嘴沒做聲。
“夫人,你剛剛是不是有話要與我說”
溫瑾瑜這突然轉換的話鋒激得宋妍蘿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繃緊了身子,下意識回了一句,“我這不是說了我要上職。”
宋妍蘿忘了自己還被溫瑾瑜扣在懷里,她那下意識的緊繃早在她開口前出賣了她。
“夫人。”溫瑾瑜將人又往懷里扣緊了幾分,“是我有什么地方讓夫人不滿意還是我做錯了什么又或者夫人覺得我哪里不好”
一連三問砸過來砸得宋妍蘿有些懵,下意識回了一句,“沒有,你沒有哪里不好。”就是太好了,才讓她
“那夫人為何不愿與我說實話”
被看出撒了謊的宋妍蘿有那么一絲窘迫,但她一向不露怯,“我沒有不說實話,我的確是要告訴你我明日要上職。”
這的的確確就是其中一件事,她沒撒謊,她只是沒說另一件事,這么一想,宋妍蘿又硬氣了幾分。
“夫人就只有這一件事要與我說”
這一句追問,瞬間打散了宋妍蘿的硬氣,再次心虛了起來,但不露怯,“的確還有另外一件。”
“夫人且說,我聽著。”說完這一句,想了想宋妍蘿早一會兒的欲言又止和現在的左言右他,溫瑾瑜又補了一句,“夫人不用有所顧忌,夫人對我沒什么不可言的,便是夫人聽了誰的言語道我與哪位女子如何,夫人也皆可問我,我必將來龍去脈道與夫人聽。”
溫瑾瑜知曉宋妍蘿是個別扭的小性子,他猜了猜這欲言又止莫不是是因為聽了什么桃花語
宋妍蘿本一心想著自己忘恩負義的事,卻不想聽到了這樣的話,一提到女子這件事,她當即就想到了早上的那張請帖,想到了他與王家姑娘那個傳言,頓時就覺得心里堵得慌,但她豈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種隨意聽信人言語的人”這話微微帶上了點不被信任的氣怒。
聽著這微有些氣怒的聲音,溫瑾瑜瞬間意識到自己踩雷了,“自然不是,我只是”
眼瞧著溫瑾瑜溫和著性子要解釋,宋妍蘿莫名有些煩躁,對自己煩躁,當即打斷,“我要說的不是這事,我要說的是今日早朝兵部尚書彈劾”
話說一半,宋妍蘿突然停下了話語,對著溫瑾瑜溫柔的好似能包容一切的雙眸,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一個還沒定下來的事情,哪怕可能性很大,也有不會發生的可能,她為何要在這里較真,她今日是撞鬼魔怔了嗎
“我有些餓了,我先去看看碧俏飯煮好沒有。”宋妍蘿就那么突然轉了話音,說完就一把推開溫瑾瑜轉身就走。
“夫人可是想說冀州私鹽巡察人選一事”即是欲言又止定是與他有關,而那露出的半句已然說明是什么事。
這一次溫瑾瑜沒再攔住人,而是就那么站在那對著宋妍蘿的背影開了口,就是有些沒明白,這事為何讓她欲言又止。
這一句讓走出了兩步的宋妍蘿成功的停住了腳步,卻是沒有轉過身去。
“我是冀州道監察御史,此事若是提上章程,我必在其中。夫人是未雨綢繆,并非無中生有。”溫瑾瑜想了想,她欲言又止怕是因為這事還沒定下來,不清楚與他說好還是不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