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句話,看著溫瑾瑜突然變得幽暗的雙眸,宋妍蘿突然生起一種錯覺,一種好似他將她放在心底珍藏了許久許久的錯覺。
雙眸突地被遮住,宋妍蘿失去了視線,也失去了那種錯覺。
溫瑾瑜緊緊捂著宋妍蘿的雙眸,眼底壓制不住的情意肆意而出盛滿眸眶,出口的話卻過于無情。
“夫人說我們臨時湊對各取所需,即是各取所需,夫人已然索取了需要,而我還什么都沒索取,夫人覺得這是不是不太合適且我成婚那日便與夫人說過,感謝夫人愿嫁之恩,若是夫人棄了我,我的婚事怕是又要被人拿來做文章,我不是很想娶別的女子,夫人能不能幫幫我”
宋妍蘿不知道為什么溫瑾瑜要遮住她的雙眸,但她莫名覺得這樣挺好,這樣她就不用看到他那雙溫柔的眉眼,就可以很冷靜。
比如此刻,她可以很冷靜的分析他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需要我幫你占著妻子的位置不讓其他人拿來做文章”
“是的,夫人,你也知道我早到了娶妻的年歲,一直用各種理由推脫,但這并非長久之計,而我的父親定國公你也知道,他不會允許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且定國公夫人不喜于我,雖說婚事由我父親做主,但定國公夫人也少不得要參合,其結果可想而知。而夫人當日拋出的橄欖枝剛剛好解了我的困境,我便欣然接下,夫人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為人品行,我都覺得很合適,這便是我的需,還請夫人憐我。”
前面的話都很正常,但最后一個憐字,不知為何,宋妍蘿只覺得被這個字戳了一下。
戳了一下之后,宋妍蘿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他們成婚時日才不多日,而這些本都是默認,不曾言明過,今日只是時機碰巧便就那么說了出來,如今坦白說了開來,倒也莫名多了幾分真誠,已知總比未知來得靠譜一些。
“我覺得定國公府長媳這個身份也挺好,我也挺需要。”沉默了片刻,宋妍蘿說了這一句。
而這一句過后,遮在雙眸上的黑暗突然就散了開去,宋妍蘿還沒適應,那雙溫柔的眉眼就那么再次撞入了眼底,讓宋妍蘿一下子忘了自己下面還要說的話。
“夫人,既然我們都覺得合適,那我們便繼續好好做夫妻好不好”
宋妍蘿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可又覺得沒什么不對,不知道該說什么,便只輕應了一聲,“嗯。”
這一聲惹得溫瑾瑜眉眼輕彎,笑意在眼底綻放,雙眸在瞬間好似盛滿了滿天星辰,滿是熠熠星光。
宋妍蘿就那么被那滿天星辰里晃花了眼,迷失在了其中。
唇上的溫熱觸得她回神,回神之際那載著漫天星辰的雙眸不知何時已然換上了無盡的溫柔,宋妍蘿無意識地閉上了雙眸。
溫瑾瑜情不自禁的吻因為宋妍蘿這閉上的雙眸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宋妍蘿有些無措,索性就任由溫瑾瑜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