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河流兩側是京都城里除了主城道最繁華的兩條街道,特別是在節日來臨的時候,譬如今日,五月五的端午日。
而今年又比往年熱鬧了幾分,不為別的,就為靜王和太子一同下場了,更是組織了兩條世家子弟組成的龍舟船,自然,其中也招募了一些比較擅長的民間能手,總之,這是今年最有看頭的存在。
還有一條瓜就是定國公府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嫡子也參與了其中,更是各自為伍。
無論是太子和靜王之間的爭斗,還是溫紹輝和溫瑾瑜之間的爭斗,再或者是一些世家子弟的各自站隊,都很有看頭極了,更是今年最好的賭局。
這不,兩條街道上所有的酒樓、茶樓等,都早在幾日前傳出消息的時候,所有的位置都被一掃而空,現在更是直接開了好幾個賭局。
宋妍蘿進來的酒樓叫做福滿樓,位置在二樓的雅間,剛剛好是靠近河流的那一間,推開窗剛剛好就是清峪河,位置那叫一個極佳。
自然,這個位置是溫瑾瑜一早定好的。
溫瑾瑜早早就出了門,宋妍蘿則是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從家里出來來到了福滿樓,一入門便見滿大堂的人,還有開賭局的吆喝聲。
人聲嘈雜,宋妍蘿也沒去分辨,瞧見小二,只說了一聲自己定的屋子,隨后便在小二的帶領下朝著二樓而去。
賭局不偏不倚剛剛好開在樓梯一側,她上到一半的時候,清晰看到以及聽到那圍住的人群吆喝著下溫瑾瑜和溫紹輝的賭注。
因為經常外出,所以宋妍蘿身上便一直備著銀子,不過不是很多,大概五十兩。
“碧俏,銀子給我。”她不多,碧俏有。
聽的這一句,碧俏當即從袖口里翻出了攜帶的銀兩,一個銀袋子,差不多得有四五十兩,另外還翻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宋妍蘿沒要銀票,而是接過了銀子,數了數,然后和自己的合起來,大概一百兩,剩下的還給了碧俏,然后就那么凌空扔了下去,穩當當的砸在了寫著溫瑾瑜名字的那邊賭盤。
“賭溫瑾瑜,名字寫宋妍蘿。”
落下一句,宋妍蘿便繼續拾階而上,以至于下面的人被這動靜砸得抬頭時,只看到宋妍蘿拾階而上的背影。
而此時即便只瞧見一個背影,也足以知道是誰了,宋妍蘿的名字,還沒有哪一個要冒沖的,且就那英系颯爽的背影,除了這一位還有誰。
眾人唏噓了一下,隨即又被鼎沸人聲給吸引去了注意力,畢竟下注的人一個接一個,很快就將宋妍蘿的名字給掩蓋了下去。
上了二樓,宋妍蘿便入了早定好的雅間,而入雅間的第一件事宋妍蘿便是推開了那一扇臨河的窗。
窗戶一被推開,視野一下子就寬闊了起來。
清峪河就那么映入了眼簾里,以及河道兩邊人潮洶涌的街道。
福滿樓的位置剛剛好,可以算是龍舟和終點之間的中點,在此地,只要眼力足夠好,可以遠看,再追著龍舟看終點。
習武之人的眼力自然是不用說,眼瞧著龍舟還沒動,宋妍蘿要了一壺茶,坐在窗邊細細品著。
碧俏卻是好動極了,趴在窗戶上各處看,還時不時向宋妍蘿匯報幾句,宋妍蘿也時不時應上兩句嗯,表示自己聽到了。
“小姐,小姐,開始了,開始了”
突地一下,碧俏的聲音猛地拔高。
與此同時,樓下街道上的人群也傳出了興奮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