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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薄一本正經:“好像之前聽說她想去逛街,給你買料子做衣服。”</p>
鎮西侯一聽,頓時抬頭看他,精神矍鑠道:“當真?”</p>
江意在樹林里聽得心情分外復雜。</p>
一是感慨于蘇薄真是信口拈來都不用打草稿的,并且從他的神色到語氣,看起來真實得感覺連他自己都能騙得過。</p>
二是她想起分別好幾年,她確實不曾給她爹做過新衣裳了。以往在家中時,爹和哥哥的衣裳都是她在置辦的。</p>
蘇薄建議道:“你不妨去城中的布莊看看。”</p>
鎮西侯頓時喜滋滋:“養閨女就是好,你看看江詞,他何時想起過給他老子做衣裳?”</p>
蘇薄都懶得接話。</p>
鎮西侯說著,卻不急著騎馬回城,而是翻身從馬背上跨下來,轉頭就往小樹林里去,邊又道:“小意就是我的貼心小棉襖,貼心又合意,你沒女兒是不能夠體會的。”</p>
江意抖了抖,連忙跟來羨往更深處鉆,心里還在懷疑,老爹發現她了不成?</p>
蘇薄見狀問道:“你做什么去?”</p>
鎮西侯道:“撒泡尿去。”</p>
蘇薄隨即也一聲不吭地翻身下馬,長腿跨入草叢中,跟在鎮西侯后面,道:“就現在這天兒,也不怕你的小棉襖給你捂出痱子。”</p>
鎮西侯道:“你懂什么,我的小棉襖冬暖夏涼。”</p>
當時江意和來羨就躲在一處茂密的樹藤后面,蘇薄有意無意地側身一擋。</p>
鎮西侯又道:“看在你跟我兄弟一場的份兒上,回頭小意給我做衣裳,讓她也給你做一身,權當是這些天你教她東西孝敬你的。你要不要?”</p>
蘇薄:“要。”</p>
鎮西侯:“但前提是你得像我疼女兒那樣疼她。”</p>
蘇薄:“好。”</p>
鎮西侯:“老弟你怎么不解褲子?”</p>
蘇薄道:“我不急。”</p>
鎮西侯:“不急你進來作甚。”</p>
說著目光不由略略往他腰下晃了一眼,頓時又有些了然,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你這病,說不定將來也能治。</p>
“就算治不好,我的后人也算你半個后人,也不用操心老無所依。反正我諒你對男男女女的那點兒破事也不感興趣,無非就是那樣,還不如去打打殺殺。去吧老弟,等你凱旋回來,我請你喝酒。”</p>
鎮西侯追來沒找到閨女,解決完就沒多耽擱,出了小樹林騎馬回城了。</p>
只要他閨女沒混在軍隊中他就放心了。他得回去看看,說不定他閨女此刻真在哪家布莊里呢。</p>
江意聽著那一隊馬蹄聲漸行漸遠。</p>
蘇薄轉身向樹藤這邊走來,拂開重重藤蔓,讓江意和來羨順利出來。</p>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方才男人解決身體所急時她都捂著耳朵閉著眼睛,但兩人前前后后的對話她卻是聽了不少。</p>
現在她爹終于走了,江意和來羨跟著蘇薄走出小樹林,亦不再耽擱,翻身上馬就繼續行路。</p>
軍隊分成兩批,蘇薄帶著一批騎兵,快馬加鞭地往梁鳴城趕。剩下的步兵則隨后跟上。</p>
來羨跟著江意騎一匹馬,它蹲坐在江意身前,很是穩當。</p>
士兵們都將它當獵犬看待。</p>
驕陽和風迎面撲來,夾雜著灰塵泥土的氣息,它一身黑白狗毛在風里蓬松柔順,油油發亮。</p>
騎兵隊伍馬不停蹄地趕了一天路,傍晚時在一處河邊樹林里休整。</p>
林子里很快升起了營火。</p>
白天趕路時,江意幾度欲言,但想著正事要緊,還是又把話頭咽了回去。</p>
蘇薄不是沒發現,他暗自心頭還過了一遍,想想她能有什么事。他又一思忖,眼下也不是她來小日子的時間,應該沒什么比這更重要了。</p>
所以就沒過問她。</p>
眼下,蘇薄拿了一囊水過來給江意喝。</p>
江意確實很渴了,抱著水囊咕嚕嚕喝了一小半,才心滿意足地遞回給他。</p>
他在江意身邊坐下,將囊中剩下的水喝了,才道:“白天你有話要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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