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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還來不及遮掩,手腕就被他握住,一下子扯過身子,入他懷里。</p>
江意有些慌,連忙掙了掙手腕,似不讓他摸到自己的手,立刻就伸去抱住他的頭。</p>
他的手臂如鐵箍,箍得她很緊,埋頭在她襟間,細細地吻。</p>
江意輕皺了皺眉頭,呼吸卻不受控制地微亂。</p>
她喃喃道:“別鬧,滿身汗呢。”</p>
蘇薄很快發覺她不對勁,以往她身子骨很軟,這次卻僵僵地挺著。</p>
他忽而抬起頭來,果真見她眉尖兒微蹙。</p>
她不舒服。</p>
他擒著她腰身的手掌不經意動了動,卻見她眉尖輕顫了顫。</p>
“腰疼?”蘇薄問。</p>
不等江意回答,他拿下她的手,本是很平常的舉動,可她越是閃躲,他就發現了端倪,越是執意捏著她的手腕,然后拿到眼前來看。</p>
結果手心里一片破皮的磨紅。</p>
江意掙了掙,道:“沒事,就一點擦傷。”</p>
蘇薄手掌順著她的側腰往上碰了碰,她猝不及防,吸了一口氣。</p>
他面容沉了下來,道:“只是一點擦傷?”</p>
江意在他的注視下,扛不住,他的眼神仿若能擊透人心似的,最終只得小聲老實道:“就是從馬背上掉下來摔了一下,可能還有點沒緩得過來。”</p>
蘇薄起身去門口,叫素衣拿外傷藥來。</p>
素衣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送來就幾只藥瓶。</p>
蘇薄重新關上門,把藥瓶放在了床尾,然后過來就將江意打橫抱起,往床榻走去。</p>
江意驚了驚,下意識扶著他的手臂,道:“我渾身都是煤灰風塵呢,不能上床。”</p>
蘇薄看她一眼,她底氣頓無。</p>
她靠著床頭,蘇薄伸手來解她的衣帶,她連忙就按住了他的手。</p>
他的手很熱,手背上有微微凸起的脈絡。江意腦門一陣烘熱,心頭怦怦亂跳,聽蘇薄低聲道:“我看看。”</p>
片刻,江意還是悶悶地松開了手,任他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衫。</p>
只剩下里衣,他沒全褪,江意一手捂著一邊,只寬了另一邊。</p>
然后她便看見蘇薄的眉頭也皺了去。她自己低頭一看,只見身子側邊,從腰腹到手臂手肘,都是一片紅紅的擦痕。</p>
手肘上尤為嚴重,破皮了不說,都沁出了血跡。</p>
江意安慰他道:“其實也不嚴重,沒傷到骨頭,這點皮肉傷,養幾日就好了。”</p>
蘇薄沒說話,用濕巾子將她周遭的皮膚都輕輕擦拭一遍,然后給她上藥。</p>
他指腹蘸了藥膏,抹在她的傷處,有些刺痛,又有些涼津津的。</p>
江意身子每輕輕一頓,他動作就停了停,然后更加小心地繼續勻上藥膏。</p>
江意半低著眼簾,一直貪戀地看他。</p>
好像只有他眼下有事做,顧不上與她對視的時候,她才有勇氣肆無忌憚地看他。</p>
她無意識地脫口就道:“明明我們都做了夫妻了,為什么一看見你,我還是胸悶氣短,心慌意亂?”</p>
蘇薄手指頓了頓。</p>
她緩緩抬手,撫了撫他的眉頭,輕軟道:“蘇薄,別皺眉啊。”</p>
蘇薄道:“你有傷,怎不早告訴我?”</p>
要不是他發現,她怕是根本都不會告訴他,自己回去偷偷處理了。</p>
難怪之前他帶她過來洗洗的時候,她想回去再清洗。</p>
江意見他的眉頭撫不平,也不回答他,就直了直身子傾上來,親他的眉間,一路往下又親他的鼻尖,薄唇。</p>
她蜻蜓點水一樣,見還哄他不好,就鼓起勇氣在他唇上輾轉,有些試探地描摹親吻。</p>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為了哄他,還是為了滿足自己。</p>
好像一碰到他,一纏上他的呼吸,心里的感覺就好像悸得要炸開了,那股悸意在血液里流淌不息。</p>
她伸手去勾住他的頭,低低喃喃地喚他:“蘇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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