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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喚,蘇薄便再難以克制了,雙臂撐在她身側,反客為主地吻她。</p>
她本是稍稍朝他傾著身子,后來漸漸被他的架勢逼得往后仰,直至最后完全被他困在枕間,唇齒廝磨間,只剩下錯亂的呼吸。</p>
終于在他停下時,微微抬眼,見她目色迷離、水光滟瀲,極是惹人。</p>
蘇薄貼著她的額頭,兩人鼻尖相抵,他看著她輕輕氣喘的模樣,低啞地問:“日子結束了么?”</p>
江意瞬時臉頰若有紅霞浮上,眼角都堆簇著淡淡緋意,張了張口,聲音若春雨一般沙沙好聽,道:“還沒,還沒徹底完,大概還有兩日……吧。”</p>
然后蘇薄就又吻她,生怕碰到她的擦傷弄疼她,雙手始終撐在她身側,未曾有下一步動作。</p>
江意有些難以呼吸,又無可自拔地沉溺,手臂圈著他的肩,極力仰著下巴回應。</p>
后來他埋頭在她頸窩里平復,有些沉亂的氣息散落在她頸邊。</p>
江意渾身癱軟,早已忘了痛感,抱著他的頭,眼神嬌潤地不禁輕輕蹭他。</p>
她再也不加掩飾地對他輕說:“蘇薄,我好想你啊。”她眼底里緩緩笑開,“那上次素衣回來,我也沒叫他傳話給你,總不能跟他說,我很想你吧。”</p>
蘇薄還一本正經地“嗯”了一聲。</p>
他的手扶著她另一邊沒有傷著的腰肢,擒入懷里抱緊。</p>
江意也伸手抱住他的腰。</p>
兩人靜靜相擁了許久,蘇薄才又繼續給她抹未完的藥。</p>
等身上都抹完了,他最后才來拿著她的手,往她手心里抹。</p>
剛勻上藥膏時,蘇薄見她手指抽縮了一下,便往她手心里吹了兩下。</p>
江意一直抿著紅腫的唇,神色嬌軟又明媚。</p>
江意道:“現在我也可以天天往這里跑,太上皇把你我岔開也沒用了,改明我就去問他,看什么時候才肯放你回家。”</p>
蘇薄依稀笑了一下。</p>
江意緊緊盯著他,道:“蘇薄,你能再笑笑給我看么?”</p>
蘇薄抬眸道:“我方才有笑?”</p>
江意道:“有的。”</p>
然后蘇薄就開始轉移話題,道:“今日行刺案,后續你來弄還是我來弄?”</p>
江意一下子被他帶著走,道:“今天的事雖說靠來羨幫忙,應該能找出是誰吹了那竹筒針,但是來羨提取出來的數據沒法當成證據指認幕后之人,而且知道我沒有證據他也定不會承認是受誰指使。”</p>
蘇薄問:“你想指認誰?”</p>
江意冷不防抬眼,與他視線相對,聽他又道:“他指認誰不重要,你想指認誰。”</p>
繼而江意緩緩笑道:“我差點忘了,這方面沒人比你更擅長。是不是我想弄誰,你就給我做誰的證據啊?”</p>
蘇薄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但顯然是默認了。</p>
江意手指就撫著他的衣襟,愛不釋手地來回輕輕摩挲著,道:“像戚懷英、劉斐那樣舉足輕重的人物,一時還輕易動不了,但砍他們的爪牙卻是可以的。我看劉斐最近挺看不慣你的,那就從他手底下開始砍吧,也好騰出些位置給別人坐。”</p>
她西陲有的是武將,但是勢力都在西陲,以前她爹不在乎自己在朝廷里的位置,也就遠離了這權力的中心。</p>
但如今你不想往里擠,別人就想把你往外擠,并恨不得摁死你。</p>
她才第一天當朝廷承認的鎮西侯,就險些喪命,如若不繼續逆流而上,以后這樣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p>
隨后蘇薄去拿了晚飯進來,和她一起用。</p>
冶兵營里的晚飯十分簡單,蘇薄將菜肴里精細的部分挑出來放進江意碗里,自己吃得粗糙馬虎。</p>
江意心里很滿足,道:“你別再給我挑了,又不是沒吃過軍營里的飯菜,早就能習慣了。”</p>
但他還是繼續給她挑。</p>
正用晚飯時,素衣來稟,有一些冶兵營的事務需要蘇薄處理,然后就利索地退下。</p>
蘇薄道:“用完飯,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處理完,便送你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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