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心中大驚,可也沒有表現在明面上,與自家閨女對視了一眼,便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小荼這是,想要給他出頭啊。
發生在孤兒院的事,她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袁清雅會這么過分
看到易池光離開的背影,司荼坐在白鳶身邊,隨手拿了塊切好的蜜桃。
“我已經找過家庭醫生了,那些傷都是常年被虐待產生的。”
而虐待他的人,自然是袁清雅。
她對易良年愛而不得的憤恨,全部都加注到易池光的身上,滿滿的惡意,毫不掩飾。
“小荼想怎么做”
袁清雅也不過是跟她有些交情罷了,可這萬萬抵不過小池受得那些委屈。
“法治社會,當然要用法律制裁了。”
打打殺殺可不是她的風格。
系統魯豫附身哦是嘛,我不信。
只要比對傷口的痕跡,就可以確定袁清雅虐待孩童,監獄是逃不掉的。
司荼剛說起這件事,司家卻來了位不速之客。
“袁小姐晚好啊。”
李管家笑容得體,挑不出任何錯處。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白鳶眉尖緊蹙著,她現在巴不得離這個惡毒女人越遠越好。
“可見,背后是說不得人的。”
司荼給白鳶遞了塊蜜桃,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深夜來訪真是抱歉了,只是我有些擔心小池,所以冒昧過來看看。”
袁清雅抬頭望了眼陰沉的天,素色衣裙顯得她格外秀致。
“小池在這里很好,不知袁小姐深夜探訪,可是在擔心我司家會虐待他”
白鳶一開口,那就是要懟人的節奏。
袁清雅被懟得一愣,她最近好像也沒有得罪過這位貴夫人啊。
強扯著笑容,袁清雅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司荼似乎很喜歡易池光,司家待他也不會差了,可他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會讓他好過。
指甲緊扣在掌心,袁清雅從包包里拿出一沓檢測報告,神色憂愁,
“不瞞司夫人說,小池這孩子吧,心理有點問題,我怕他會對司小姐做出不好的事情。”
司荼是司家的掌上明珠,白鳶絕不會讓她的寶貝女兒同一個神經病在一起玩。
“小池是我的弟弟,有問題,我們司家自然全力相助。”
這個女人確實是討厭得緊。
“可、可上面的檢測報告說,小池很難恢復正常人的情感了。”
情感淡漠癥最明顯的就是缺乏同理心,很難與正常人達到共鳴。
他不僅漠視他人的生命,同樣也不會在乎自己的生命。
司家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人出現在司荼身邊的。
“沒事,我養他一輩子。”
易池光從房間出來倒水喝,正好聽到司荼的這句話。
眸色狠顫,仿佛連呼吸都停滯了。
“我司家家大業大還不至于養不起一個孩子。”
白鳶對袁清雅可是好感全無,再怎么著,她也不應該對一個孩子下手。
“袁阿姨有空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心理問題,別到時候拿孩子撒氣,可就不好了。”
司荼懟人當然是要往對手的心窩子里懟,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