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過后,曹咎又向吳實拱手說道:“多謝綺里季先生帶來漢王的口信,也請綺里季先生給漢王帶一句話,就說他的好意曹咎心領了,但曹咎并非貪生怕死之人,既然已經選擇了追隨西楚王,今生今世就絕不會再投二主,所以他日到了兩軍陣上,漢王可以不必對曹咎手下留情。相應的,曹咎也絕對不會顧念舊情,對漢王他手下留情。”
“財富不能動心,爵祿不能改志,曹司馬真大丈夫也!”吳實有時候其實也挺會拍馬屁,先是恭維了曹咎幾句,然后拍腿說道:“好,請曹司馬放心,老朽一定把你的原話帶到!將來若有機會,老夫一定請曹司馬共飲幾杯,以敬曹司馬的壯志豪情!”
“不必等將來了。”曹咎笑著說道:“綺里季先生屈尊而來,晚輩那有不設酒款待的道理?來人,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本帥要親自為綺里季先生接風洗塵。”
吳實等的就是曹咎這句話,假意了推辭了兩舉,便改口接受了曹咎的好意,帳中衛士趕緊下去準備間,吳實又微笑說道:“曹司馬麾下猛將如云,謀士細雨,僅僅只是你我二人與蒯大夫飲酒,未免寂寞,如果曹司馬不介意的話,能否將麾下英杰請來共飲,順便也讓老朽見識一下西楚人物的豪邁雄壯。”
“當然沒問題。”
曹咎一口答應,正要開口派人傳令,旁邊的蒯徹馬上阻攔道:“大司馬,不必了吧?項康大軍距離濮陽已經只有一兩天時間的路程,這個時候聚眾飲酒,怕是會耽誤公事。”
吳實瞟了蒯徹一眼,心里明白蒯徹肯定已經在懷疑自己請求與西楚軍重要文武見面的目的,曹咎卻是根本不聽蒯徹的勸阻,道:“怕什么?之前在滎陽,我們與項康大軍近在咫尺,還不是照常飲酒,更何況現在項康的軍隊距離濮陽還有一天多路程?”
蒯徹不死心的又勸,曹咎卻依然不聽,堅持還是下令去請共敖、項悍和桓楚等將來中軍大帳陪同吳實飲酒,吳實見了自然更是歡喜,暗道:“好,這個蒯徹雖然難纏,但曹咎明顯對他愛搭不理,這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不一刻,共敖、終公和桓楚等西楚軍主要將領都被了帳中,得知了吳實的身份來意后,共敖等人雖然對吳實全都是敵意滿滿,然而看在商山四皓的顯赫聲名份上,共敖等人還是十分客氣的與吳實互相見禮,項悍還頗為關心的打聽了一番項康的近來情況,吳實也乘機又發現了西楚軍的內部情況,知道項羽留下來給曹咎幫忙的將領幾乎都是西楚軍的死硬分子,無論招降還是收買都難度很大。
言談自若的與西楚軍文武共飲了一番后,吳實又想起了另外一件大事,干脆直接向曹咎問道:“敢問曹司馬,不知道名滿天下的原趙國廣武君李左車,可在貴軍之中?能否也把他請來與老朽一見?”
“在,他與河南王都在我們軍中。”曹咎的回答讓蒯徹臉色一變,又隨口吩咐道:“來人,快去把河南王和廣武君也請來飲酒。”
“你干脆把這位綺里季先生請進你的寢帳,讓他隨意翻看你的軍中文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