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是去要飯!
但眼下對于他來說,袁耀怎么吹牛逼并無所謂,他眼下的主要目地,是把袁耀忽悠到徐州去就行。
“主公,您要去河北暫居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主公本意是打算走哪條路線?”
袁耀嘿嘿一笑,指了指劉勛,道:“劉公的意思,是讓我從汝南郡直去潁川,然后奔河內入河北……劉將軍以為如何?”
劉辟皺了皺眉,露出了一副為難的神色。
“劉將軍的諫言,倒也不是不好,只是若橫穿汝南境內和潁川境內,則必然經過曹操的屬地,須知眼下曹操已經將重兵轉移至了許縣,若是他橫插一手,咱們的這些人馬,只怕都不夠姓曹的塞牙縫的,全都得交代了……需知曹操目下兵多將廣,僅次于河北袁公。”
袁耀聞言皺起了眉頭。
曹操這廝,勢力居然這般大么?
細細的尋思了一會,方見他道:“那依劉將軍之見,咱們應該從哪條路去河北?”
劉辟急忙諫言道:“依照某家來看,當下主公不妨走徐州西境的吾縣以及巢丘縣一道,經此兩縣北上直入泰山軍地,并入青州,這條道應是比較保險。”
袁耀聞言打著酒嗝,恍然的點頭道:“哦!這條道……挺好,挺好。”
話還沒等說完,便見劉勛急了,忙起身道:“主公,此路不可走!那吾縣和巢丘地處徐州,主公怕碰上曹操的兵馬,難不成就不懼陶商攔路不成?需知姓陶的和咱們淮南袁氏,可是有著深仇大恨啊!”
劉辟聞言笑道:“將軍這話就未免小家子氣了,去年陶商與后將軍爭奪豫章,雖有交手,但后將軍亡故卻非陶商所至,乃屬病亡……姓陶的實力雖不在曹操之下,但他畢竟有君子之名,行事頗多掣肘。”
袁耀似懂非懂:“說下去。”
劉辟繼續道:“而且如今陶商剛剛從陶謙手中接過徐州不久,怕是未必有余力對我軍施壓,反倒是中原的曹操,他先取兗州,后取豫州,前番又占據六安,西面還在不斷的蠶食關中之境,正是一心窮圖發展之勢頭,依照我看來,與其選擇曹操的轄境,反不如選陶商要來的穩當些,況且吾縣與巢丘之境,不過是徐州西面的邊境,若是走潁川,那可是在曹操轄境的腹地啊!”
說罷,劉辟又對袁耀深施一禮,道:“兩相比較,哪個較為危險,主公應該是能看明白吧。”
袁耀不通軍事,但“邊境”“腹地”這兩個詞多少還是能聽的明白的。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劉將軍之言甚善……你久居汝南之境,對于陶、曹的實力和兵力部署,想必是比我們淮南人要弄的明白。”
劉勛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
若真是按照劉辟的話去做了,回頭曹操在潁川境內等不到人,自己的一切計劃豈不成空?
自己還等著哪袁耀做見面禮給曹操呢。
劉勛剛想再勸袁耀幾句,突然卻感到身旁有人輕輕的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轉頭看去,卻是一直坐在自己身旁,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的劉曄。
雖然不明白是他是什么意思,但劉勛知曉,論及智謀韜略,劉曄遠在自己之上。
于是乎,劉勛就把下話給咽下去了。
袁耀見劉勛不再提反對的意見,隨即拍板定下大計。
“好!那就依照劉辟將軍之言,咱們走徐州西線邊境去河北!”
……
梁國,蕭縣。
閻行的兩萬精銳兵馬已經在此地駐扎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