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嚴玲搖頭,道:“一切按照程序,他只是讓人來接收了玉壺,就讓我離開了。”
莎姑娘忽然說了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北荒飛云比想象中的能忍。”
嚴玲再次侃侃而談:“這位姑娘,軍中不容戲言,現在雖沒有升帳,卻也是本司馬和李大人的討論,容你旁聽已是極限,往后切記不可插口,否則本司馬定然軍法伺候。”
李少陽怒道:“你試試看,道爺我先找理由把你伺候了,你就安逸了。”
嚴玲搖頭晃腦的道:“李大人身為龍提督,胡言亂語,威脅屬下,破壞規矩……”
巴拉巴拉,她又開始了。
莎姑娘會心的一笑,不言不語。李少陽則是又手撐著腦袋苦熬。
最后,嚴玲道:“今趟本司馬安穩,皆是因為按照規矩來。規矩不可廢,希望李大人多個心眼。朱小靜副將,正是因為壞了規矩,鬧出了這一出。”
李少陽勉強點頭道:“這句不假,只是你沒能打聽到,朱小靜因為什么被扣下?”
嚴玲搖頭晃腦的道:“但本司馬可以猜測,按照無雙規矩,駐防野戰軍不是不可以入地方城,卻有規矩。無雙制度下,駐防野戰部隊三人以上一起動,則視為軍隊調動,須有武相府文書作為憑借。所以即便是當初的嫣然相爺往返無雙,也最多攜帶一個貼身屬下。而當時朱小靜副將入北荒城,只是孤身一人,顯然,這個規矩不能用于對付朱小靜。”
“此外,軍屬編制,就算不是軍隊調動,屬于私自行動入城的,需要在治安營記錄。這條規矩基本上形同虛設,無雙界除了本司馬外,基本無人執行。想必,朱副將也不會執行。”
李少陽道:“這么說來,她被北荒飛云以這個理由扣押了?”
“不。”嚴玲搖頭道:“這一條雖然違規,但只是小規矩,無傷大雅,就算要認真,處罰不會重,北荒飛云不會用這種理由對付龍衛營的人,所以剔除了這些可能,那就只有一種解釋:朱小靜中計,闖入機要堂。”
李少陽道:“機要堂是什么東西?闖入的罪責是什么?”
嚴玲道:“機要堂是行省中樞,負責記錄行省的一切重大事項,同時也是城主升堂時候議論大事所在。闖機要堂,等同于李大人升帳時候,冤死的北荒陳青。”
“這么嚴重。”李少陽皺了一下眉頭。
真是如此,問題就有些麻煩了。他北荒飛云學習李少陽把朱小靜給宰了,也是沒處說理由的。
莎姑娘握著李少陽的手,一股靈力印過來,形成了一些字。
她修為不夠,無法凝結聲線傳音,只能這樣了。
感覺莎姑娘的字寫道:“嚴玲是個比較細心的人,分析正確,我也是這個意思。倘若是我,已經把朱小靜給殺了。但是沒有消息,看來朱小靜沒死。還好,朱小靜一死要出大問題。從私下說,你才上任,龍衛營的副將就在你眼皮下被殺,會導致你威風掃地,失去威性。從大里講,屬下私闖行省機要堂,你龍提督難辭其咎,在朝中要旋起大風浪。此外,倘若你救不了朱小靜,僅僅是內臺大人朱麗麗,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少陽點點頭,揚聲問道:“嚴司馬,為今之計你有什么辦法?”
嚴玲道:“既然被拿,已經沒有好辦法,朱小靜基本死路一條。北荒飛云當時沒殺的話,往后就不能殺了,否則屬于動私刑。他只能押解無雙城,交由武相府發落,但即便這樣,也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