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族叔,也就是翻出家譜來,往前找個幾代,能夠牽扯上那么一點關系。但衛東仁是誰,是當今大無雙第一相爺的兒子,下一任衛族家督,這樣的背景都被虐待了?
衛東明開始在心里尋思輕重了,倘若是真的,那至少說明,就連衛相都不愿意輕易惹眼前的這個惡霸流氓。
猶豫片刻,衛東明還是道:“卑職對大帥的尊重毋庸置疑,但國策所在,卑職受命駐防北荒之地,過分之事不敢為,請李帥諒解。”
李少陽點點頭道:“本將理解。但丑話說在前頭,你注意傾聽,以免死了還給你衛族抹黑。”
李少陽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一,早前針對北荒之地的流言頗多,所以嫣然相爺這才委派內臺大人前來。此外,如今無雙北方邊界形式很亂,陰謀漫天,土匪橫行,就連本帥都受過多次阻擊。二,此敏感時刻,內臺大人受內相府委派,卻半路遇到大批刺客,護送的靈城營全體陣亡。這是大事,也是本將護送前來的原因。別怪我沒提醒,衛東明,但凡與內臺大人遇襲一事,牽連上任何一點關系,就直接視為謀逆,是族誅的下場。”
衛東明不禁當即色變,心里開始慌張。因為就連他也不知道內臺遇襲,靈城營陣亡一事。
早先,衛東明只知道北荒飛云和李少陽暗戰,兩個都是頂頭上司,兩個都惹不起,不過北荒一族和衛族關系等同于唇齒,所以衛東明在不參與的情況下,盡量靠向北荒飛云一些。
卻想不到如今事件上升到了這種地步,靈城營陣亡,只列在相爺之下的內臺大人遇襲。
的確,這種事只要沾上一絲,那就神仙也難救了。
權衡片刻,要說北荒飛云和刺客沒關系,就連衛東明也不信。
老子怕是戰錯隊了。
想著,衛東明結結巴巴的道:“居然有這種事,李帥息怒,卑職實在不知。”
李少陽道:“不知不罪,速速開放城防。”
衛東明謹慎起見,還是給城防營司馬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司馬當即傳音道:“衛東明大人,開放城防是有依據的,就算有禍,怪不到我們頭上。朱麗麗大人執掌大無雙國庫,北荒之地屬于王土。理論上,北荒之地的庫房也是大雙國庫的分庫。所以,朱麗麗大人要進駐任何地方都是合理合法的。既然以前有過朱麗麗調遣黑豹營闖靈城的先例,加上如今又有嫣然相爺委派,那么朱麗麗大人調遣龍衛營護送也就順理成章了。這事可以做,要打任何官司也不害怕。咱們跟在后面扔黑錘,倘若看到北荒一族大勢去了,那么咱們反過來抱李少陽的粗腿,順便把北荒飛云以往的惡行,列數幾百罪狀出來。若是出現變故,李少陽勢危,那么咱們即刻撇清責任,上書給你族叔衛中丞,彈劾李少陽私自調動龍衛大營,意圖謀反。”
嘿嘿……
衛東明聽得暗暗好笑,傳音道:“你狗日的果然老奸巨猾,用你做司馬說明本帥有眼光。”
看這個家伙跪著不說話,眼睛滴溜溜的轉,李少陽不禁大怒道:“衛東明,現在形勢特殊。本將出師有名,北荒之地的問題太大。本將奉命駐防北方,維護大無雙之穩定。十息之內倘若不開放城防,則本將自動視為北荒之地叛逆,那將是雞犬不留的下場。”
衛東明嚇得跳了起來,結結巴巴的道:“大帥息怒,末將尊候調遣。”
跟著他起身,大手一揮舞道:“開放城防,恭迎內臺府入城,按律審查無雙國庫。”
命令一下,不但城門大開,上空和四周的那些隱形的禁制也全數開放了。
這種城防禁制,在一百多金丹五層高手面前,當然是屬于紙糊的,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