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驚訝,一邊落淚,一邊覺得心里痛的快要崩潰了。
之后,郭鵬就一個人躲在這間屋子里面哭,縮成一團在榻上哭,并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第二天,郭鵬又去了盧植的墓碑前祭拜盧植,佯裝成沒有事情的樣子,詢問盧毓之后的安排。
多年戰亂,盧氏宗族也不安全,盧植之前有兩個兒子,但是都死在戰亂之中,留下妻子和幼小的孩子.
盧植的妻子早些年也病死了,所以現在盧毓并沒有直系的親屬長輩。
“主人安排公子回到盧氏宗族,說宗族會妥善照顧公子。”
郭鵬抿了抿嘴唇,便把盧毓拉到了自己身邊,雙手放在盧毓的肩膀上,彎腰靠近了他,微笑說道:“你可有表字?”
盧毓點了點頭。
“父親臨終前為我取表字子家。”
“好,子家,還記得我嗎?四年前,我們還在雒陽見過,你小的時候,還經常和我兒子在一起玩耍,他叫郭瑾,你喊他平安。”
盧毓眨了眨眼睛。
“有些記憶,但是很模糊,但是父親經常提起將軍,所以我知道。”
郭鵬點了點頭,直起身子對老仆說道:“我想去一趟盧氏宗族,見一見族里的長輩們,幽州現在不是很安全,將來說不定還要有戰事,之后,我打算把我的將軍府駐地安排在東郡的濮陽。
所以,我想把盧氏宗族,還有子家一起帶去濮陽,那里將是最安全的地方,今后,我也想把子家帶在身邊,由我來撫養,教導,如此,才不負老師對我的教導之恩。”
老仆張張嘴,意識到眼前這位已經不是當年跟在盧植屁股后頭的十二三歲的小學生了,而是手握十萬鐵甲叱詫風云的大諸侯了。
冀州被郭鵬掌握,幽州刺史也是郭鵬所表,幽州也在名義上被郭鵬掌握,河北的事情基本上是他說了算,所以這件事情,估計也是他說了算。
“這件事情,還是請將軍和宗族里的老人們商量一下吧。”
郭鵬點了點頭,于是拉著盧毓的手,扶著他上馬,與他共乘一匹馬,來到了涿郡,盧植的老家。
在涿郡,郭鵬拜見了盧氏宗族。
盧氏宗族得知郭鵬來了,舉族出動迎接郭鵬。
然后,他們得知了郭鵬的來意。
希望把盧氏宗族遷到濮陽縣予以保護。
郭鵬的意思是幽州還不安穩,而兗州東郡已經非常安穩,他以后會常駐濮陽,希望他們去濮陽,如此,可方便他就近保護。
再然后,就是他希望由自己來撫養盧毓,像當年盧植教導他一樣,把盧毓帶在身邊予以教導。
“我十二歲跟隨老師學習,一直到十九歲離開京城做官,七八年間,老師待我如親子,沒有老師,就沒有我,現在老師故去,子家年齡尚幼,不正是我回報老師恩德的時候嗎?”
盧氏的老人們互相看了看,也不敢違背郭鵬的意思,便答應讓盧毓跟著郭鵬。
然后郭鵬又希望把盧毓兩個去世的哥哥的妻子和兒子接到濮陽去,由他供養,盧氏宗族也答應了。
至于讓盧氏宗族遷到濮陽去,他們則表示自己故土難離,不是很愿意去濮陽。
當然了,如果郭鵬強迫,他們肯定不敢違背。
郭鵬如何會強迫他們呢?
不愿去就不愿去吧,郭鵬隨后把杜襲從東萊郡調任到了涿郡,讓能力很強有膽有識的杜襲擔任涿郡郡守,任命張飛擔任涿郡守備,算是在幽州給自己留了一個橋頭堡,維護涿郡的安穩,就近保護盧氏宗族。
也算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