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自顧自的喝了幾杯酒,臉上浮現了灰敗的神色。
李傕也是一樣,滿臉都是頹喪,都是無奈。
看著過去風風火火的兩人淪落到這個地步,賈詡的心里也多了幾分感慨,不過,這可不是他的目的。
“張濟和段煨的確擁有好幾萬兵馬,但是現在主力都已經在長安抵抗馬騰和韓遂了,馬騰韓遂攻勢兇猛,現在留守在弘農一帶的兵馬不到八千。”
賈詡又喝了一杯酒,看著張濟和段煨兩人。
兩人也看著賈詡,不知道賈詡這是什么意思。
“文和,你的意思是……”
“段煨和張濟太過分了,我不能容忍他們繼續霍亂天下,還把我們涼州人的路給走絕了,現在張濟在長安,段煨雖然留在弘農,但是整個弘農的守備兵馬也就三千出頭,其他的軍隊都在各地關口駐扎,防備郭子鳳。
之前郭子鳳北伐鮮卑,段煨和張濟放心的調兵去長安守城,所以弘農一帶的守備兵力分散且不足,只要你們想,我能幫你們把原來的東西拿回來,你們可以重新做將軍!”
李傕和郭汜面面相覷,然后明顯的流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文和,你是說真的?”
“真的!千真萬確!但是你們要答應我,絕對不能做和張濟段煨一樣的事情,不準封邦建國!你們若答應,我就協助你們,你們若不答應,此事就作罷。”
李傕和郭汜互相看了看,久久不作聲。
這件事情發生在郭鵬討伐鮮卑回來南下徐州之前。
不久,郭鵬派人來朝廷宣告徐州事變,于是朝廷得知郭鵬派兵南下徐州,得知了徐州的動亂。
段煨聽聞之后,大為驚喜,認為郭鵬不會有精力同時開辟兩個戰場,于是又一次調動三千兵馬去支援張濟守衛的長安,自己則竭盡全力為他提供糧草后勤。
內憂外患的時期,段煨和張濟也顧不得彼此之間那點小小的矛盾,摒棄前嫌通力協作,不管怎么樣,先把眼前的劫難度過去再說。
在這樣的情況下,賈詡抓住了機遇,在已經完全滲透進來的臨淄營的協助下,與李傕郭汜兩人達成了一致協議,以他作為內應,為李傕和郭汜取得弘農城的控制權,并且進而獲得皇帝的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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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和郭汜壓制多日的野心再度爆發,曾經的野望再度回歸,厲兵秣馬,在賈詡的指導和臨淄營的內應之下,將軍隊化整為零,從雒陽地區分批抵達了弘農近郊。
李傕和郭汜兩人也在賈詡的協助下改變面容,進入了弘農城內,準備發動一場全新的兵變。
而對于此,疲于應付長安戰事的段煨卻不曾發現。
他的部下們自然也不曾發現。
十一月上旬,天氣轉入嚴寒,冬季正式來臨,長安之戰越發的不好打,馬韓聯軍與張段聯軍之間的對抗也陷入了僵局,難以分出勝負。
張濟一度想要和談,但是被賈詡勸阻,賈詡說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示弱,否則馬韓聯軍一旦看出了張濟的衰弱,一定會得寸進尺。
張濟覺得有道理,于是咬牙硬挺,又從弘農調了一千兵馬抵達長安,以此應對馬韓聯軍生猛的攻勢,還屢次發起戰略反擊,打反擊戰。
說起來,張濟是真的覺得馬騰的那個兒子,叫馬超的,是真的生猛。
小年輕馬超完全不在意生死一樣,親自帶隊沖鋒陷陣就不說了,居然還親自帶隊攻城,頂著大盾攀爬云梯,登上城墻死戰,殺得渾身是血。
張濟被馬超的生猛嚇壞了,三個部將聯合攻擊馬超都沒能奈何馬超,要不是城樓上馬韓聯軍不占優勢,長安城還就真的被奪走了也不一定。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些小年輕,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