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顧步崖一襲白衣,長髯飄飄,踩著長劍,破空而來,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玉符前。
師叔祖伸手握住了玉符,瞬間玉符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他舉起了玉符,輕輕往前一劃,一道凌厲的劍氣被從玉符中催發而出。
眾人一愣,好像并沒有什么事發生啊。
順著小溪看去,水流向前奔流,繞過一座十多丈高的石山,那道劍氣似乎并沒有改變什么……
過了幾息,眾人還在愣神的時間,“呲呲”山石崩裂的聲音傳來,擋著小溪的那座石山轟然倒塌,試劍溪順順蕩蕩的從中流過。
他們這才知道,這是顧步崖的警告……
太師毫不在意的笑笑,雖然說看起來這顧步崖借助九龍符隨意一擊就能達到破海境的威能,不過此番前來,他也不是沒有準備……
臥佛寺的惠恩大師看著那枚碧綠透亮的玉符,眼中出現了一抹貪婪。
至于虛云大師,卻是對著九龍符視若無睹。陳桂之心里卻是在默默的計算著顧步崖的實力……
蜀山弟子看到自家的師叔祖如此實力,自然是歡呼不已,也極大的激發了他們戰斗的決心。
顧步崖微微一笑,松開了握住玉符的手,那枚玉符就這樣停在高空中,閃耀著光芒。
“七峰大比,弟子自由挑戰,依次進行,最后獲勝者為七峰弟子榜首,擁有三次讓九龍符認主的機會。”
話音剛落,便有一弟子跳了出來。
“斗宿峰牟長光請各位師兄弟賜教。”
顧步崖看到有人出來,便轉身離去,與其在這里看著那幾個故人,也悶的慌。
反正這里還有七峰的長老在照看,七張桌案就放在了虛云大師他們的對面,上面坐著七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無論是傅太師還是虛云大師都不認識這些長老,和蜀山打了幾十年的交道也沒見過這些長老,實在是面生,而且隱隱感覺這幾人,邪里邪氣。
傅子凌并不在意這些,反正他只需要明白這次前來的目的,討回十八年前的一段公案。
陳桂之看著那幾個長老,覺得有些面生但又給他一股熟悉的感覺,怪怪的。
耳邊傳來了打斗的聲音,原來自打那牟長光出來之后,立馬就有一個弟子跳了出來。
兩人相互廝殺,劍氣縱橫,不斷的斬開溪邊那些渾圓和潤的鵝暖石,偶爾長劍相交還會激起火花,也會激起小溪水泛起一道道水花。
周圍的弟子大聲叫好,畢竟他們常年在山上,很少見過此類打斗,可在坐的幾位都是刀光劍影里過來的,再看這些比試,好比小孩子過家家,也是興趣缺缺。
陳桂之敏銳的發現,甚至小溪對面的七峰長老都不大關心這七峰大比,按理來說,這七峰大比不僅要排出七峰弟子的能耐來,這個排名也關乎這七峰資源的分配,可對面這七位,甚至連自己底下的弟子都認不出來。
七個人,六個老頭一個老嫗。蜀山現存七峰本就有一峰專收女弟子,倒也正常,只是這七人似乎對弟子們所使的御劍訣并不熟悉。
當年陳桂之也見過一次七峰大比,七位峰主看到比試結束,都會為自己峰的弟子分析一番,指明修煉方向,或勉勵或教訓。總之,對弟子的未來都大有裨益。
最精彩的部分,也有各峰峰主談劍論道,言語之中夾雜刀槍棍棒,傷人無形,或者幾峰聯合起來針對某一峰。
可如今,那七位也是滿臉的和氣,偶爾有所交談,都笑容滿面。
七峰氣氛都這么融洽了么?
第一天的比試很快就結束了,得勝的一名弟子第二天首先出戰,直至沒人挑戰為止。
太陽很快就落山了,鐵彩怡也看得有些無聊。
陳桂之瞥了她一眼,“我帶你去藏書閣玩啊。”鐵彩怡高興得蹦了起來。
在這九峰上,是在是有些乏味,山石鳥獸,小橋流水看一天就看夠了,而且這所謂的蜀山弟子的比試也是無比的無聊,還沒有外山的那棵大樹和看那個少年練功來得有趣。
陳桂之笑了笑:“女大不中留啊。”接著轉過頭去對寧致遠說道:“寧賢侄,一起下去?”
寧致遠自然知道陳桂之的意思,點了點頭。
外山,藏書閣。
徐長安正在做飯就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小白一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從徐長安的頭頂上一躍而下,朝著那道聲音跑去。
小白父親老黑的光榮事跡徐長安也聽瘸子說過不少,那是一只極其注重自己血脈傳承的貓。
莫非這小白也繼承了他爹的優良基因,還是自己的頭頂沒有人家的懷里舒服,徐長安邪惡的想到。額……好像還真沒有。
陳桂之才在門口就聞見香味,立馬大叫道:“徐小子,好好炒,記得把老瘸子的酒也拿出來。”
六個小菜,加上一壺酒,幾個人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