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別說,今日的杜夫人與以前的杜夫人還真是不同。以前的杜夫人給人一種內斂溫文爾雅的感覺,如今卻是給人一種張揚出言不遜的錯覺。
難不成杜澤陰溝里翻船了?這是武書腦海中莫名閃現的一個念頭。
于是武書沉聲道,“讓杜澤出來見我!”
杜夫人先是細品了下杯中香茗,方才是不急不慢道,“有件事情,武少主可能還不知道,為了重新奪回天水城,夫君也是拼盡了全力。當日,若非有凌云袍護體,夫君很可能已經重傷不治。近日,為了將夫君體內的暗傷治好,天水城已經將能夠交換之物盡數獻出。只盼夫君能夠早日出關,主持天水城大局。”
冷笑一聲,武書冰冷道,“杜澤城主閉關,夫人還敢只身前來阻攔本少主,是本少主的大刀生銹了,還是杜夫人認為自己擁有攔下本少主的能耐。”
然,杜夫人不以為然道,“你們男人呀?除了知道打打殺殺,還是打打殺殺,根本不懂女人的樂趣。難道除了打打殺殺,就不能用其他方式解決問題了嗎?
比如說補償的方式!”
此言一出,武書也是敢確定,杜澤肯定出事了。
武書冷笑道,“你是不是還想說,只要本少主愿意開口,天水城一定會滿足本少主的所有要求。”
當一個人想說的話,提前被說出來后,按理來說,這個人一定會出現情緒波動。然而,杜夫人不僅沒有出現任何情緒波動,反倒是微笑道,“聰明!”
武書卻是搖頭道,“如你這般心如毒蝎之人,我看還是算了吧?本少主可不想陰溝里翻船。”
此言一出,杜夫人立馬色變道,“武少主,不知你此言何意?”
有些事情不過是武書的猜測,武書肯定不會直接說出來。而此來,武書的主要目的是報仇,同時借助此事向其他勢力示威。故此,杜澤是死是活,根本不是武書該擔心的事情。
至于所謂的補償,表面上是通過外物彌補過失,實則是想以最小的代價先將對手穩住。
“何意?”
正當武書準備一步邁出時,黃琴已經橫擋在武書面前,只聽黃琴冰冷道,“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別怪我天水城出手狠辣了。”
只是那么一瞬,一縷縷暗紅已經將武書徹底包圍住,也不知有多少繡花針同時向武書所在位置飛掠而來。
“想與本少主交手,你還不夠格。”
眼看著飛針將要重傷武書,黃琴也是想借機嘲諷武書幾句。可是在其準備開口時,黃琴及所有飛針都是被定格住。而隨著武書雙指點在黃琴的腦袋上,黃琴只覺得體內的神魂一顫,其體內的生機便是開始快速流失。
僅僅一擊,武書便是依靠法陣的束縛,直接讓黃琴神魂俱滅。
“你?”
在很多人看來,黃琴只是杜夫人的貼身仆從,卻鮮有人知,黃琴與杜夫人親如姐妹,更像杜夫人的護道人。就算武書當著杜夫人的面將杜澤殺了,杜夫人頂多會當眾落幾滴淚,絕不會痛心疾首。
然而,在辣手摧花后,武書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憐憫之心,武書反倒是直奔主題道,“世人皆知水族擅長針線,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些陣線后面是否藏著隱秘,依本少主看,在杜澤穿上凌云袍的那一刻,杜澤便已經身不由己。”</p>